没人真傻。
这是大周的官吏无能出来的事吗?
你要发粮赈灾,你直接发好了!
贰心道了一声。
这节骨眼下,粮食就是命啊!
也必定不会拿自家人的性命,去为他的一厢甘心买单!
而州牧之位,倒是流地世袭!
可这位,是真不如何聪明。
这也是为何吕不韦只是齐吕氏分支族长,却能坐上兖州牧一名。
比及万里斑斓江山付之一炬之事,他吕氏父子再以州牧之位登高一呼……
粮食都还没到,有多少也尚且不晓得,便轻松的教唆了陈郡三首与陈郡诸多世家大族之间的紧密联络!
“来了!”
但谁知这场饥荒会持续多久?
须知,各州郡守虽受制于州牧,但他们的世袭与传承,倒是由洛邑三公九卿决定,只要郡守不出大错,任你州牧官大一级,也对其无计可施!
他愿为王前驱。
诸多陈县二代还是震惊的窃保私语。
他的话音刚落,火线的李期便高举三足樽,醉意昏黄的高呼道:“政兄但有所命,无所不从!”
但明显,这类减弱得过分度了,特别是在各州郡守之位皆已在一家之姓内传承数百年后的明天,州牧的政令,已经形同虚设……若治下郡守情愿给你个面子,你的政令或许还是政令,若不肯意给你这个面子,你的政令就是个屁!
郡中三首郡守、郡丞、郡尉,竟无一现身,权当没这回事!
可现在,吕政直接将粮食发到了陈郡各世家大族的手里,他郡衙能如何办?
概因,郡守之位,乃是固地世袭,不是诸侯国,胜似诸侯国!
吕政笑了笑:“期弟过谦了,你李氏安身陈郡六百年,比之熊氏到达陈郡还要早一百余年,陈郡的山山川水,于你李氏而言,不过掌中纹、盆中景,些许小事,哪须不韦公费心?”
果不其然,还快人群中便有人小声问道:“政兄莫要欺我等幼年,你如果却粮,固然开口,多得确是没有,不过二三百石,我王家还是可助政兄一臂之力的。”
听这话里的意义,不像是来要粮的?
强行找各家索要?
吕政却似极其赞美的看了说话的人一眼,点头道:“锦弟拳拳之心,为兄心领了,不过州府数年之前便已预感到我兖州将有此劫,为此已筹办三年之久,粮秣尚且充沛,若真有不济之人,为兄再请锦弟互助。”
岂不是全凭他们欢畅?愿给那些暴民多少粮秣就给多少?
但必定不是现在!
说道此处,他的神采蓦地一肃,正色道:“奉兖州牧不韦公之命,吾大开昌邑粮仓,携粮奔赴各郡赈灾,然吾势单力薄,只要粮秣,何故施助流民?今特邀二三子前来,便是欲借我陈郡群豪之力施粮赈灾,万请二三子看在同饮一河水的交谊,举家之力,助吾赈灾,停歇饥荒!”
这节骨眼下。
你都能把粮食从昌邑运到陈郡,还缺发粮那点人力吗?
只能说,不愧是吕不韦,不愧是嬴…吕政!
在旱情囊括全部兖州,从别州入粮的渠道几近断绝的窘境之下。
章程也没有?
众陈县二代闻声,齐声高呼道:“无所不从!”
这不,吕政堂堂州府典农长史,驾临陈县,设席接待郡中诸豪杰宗子。
谁会嫌粮食多?谁肯将粮食交由别人保管?
啥意义?
他端起酒樽抬头喝酒,借以按耐住心头的迷惑,埋头等候其他头铁娃跳出来帮他发问。
这……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这是你吕政无能……唔,你倒是有能够!
这类流地世袭制,本意是减弱州牧一职的权力,根绝各高门大屋造反的能够性。
好一个慈不掌兵!
如果各家不肯给,郡衙三首会不会恨上他们这些世家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