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的吕政终究放下了手里的三足樽,轻笑道:“为兄彻夜冒昧请诸二三子前来,倒是有一事,需求二三子助为兄一臂之力!”
而州牧之位,倒是流地世袭!
与郡守分歧!
强行找各家索要?
但究竟上,州牧之职,远不如看上去的那么风景。
连陈胜都被吕政这一波神操纵给整懵了。
好一手分而化之的阳谋!
莲池四周的浩繁陈县二代终究再也没法保持平静了,一个个震惊的四下低声交头接耳,心头都在嘀咕,这州府如何会俄然一变态态,狗改了吃屎了?
贰心道了一声。
须知,各州郡守虽受制于州牧,但他们的世袭与传承,倒是由洛邑三公九卿决定,只要郡守不出大错,任你州牧官大一级,也对其无计可施!
好一个一将功成万骨枯!
没人真傻。
粮食都还没到,有多少也尚且不晓得,便轻松的教唆了陈郡三首与陈郡诸多世家大族之间的紧密联络!
岂不是全凭他们欢畅?愿给那些暴民多少粮秣就给多少?
这节骨眼下。
他说完,四周的浩繁陈县二代都冷静的看了他一眼。
陈胜盯着不远处那位笑得温文尔雅的吕政,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但明显,这类减弱得过分度了,特别是在各州郡守之位皆已在一家之姓内传承数百年后的明天,州牧的政令,已经形同虚设……若治下郡守情愿给你个面子,你的政令或许还是政令,若不肯意给你这个面子,你的政令就是个屁!
可现在,吕政直接将粮食发到了陈郡各世家大族的手里,他郡衙能如何办?
“来了!”
吕政温文尔雅的缓声道:“今岁饥荒之祸,信赖二三子都已目睹,此祸猛于流寇,若不抓紧予以医治,我们兖州大好国土,便要陷于水深炽热!”
郡中三首郡守、郡丞、郡尉,竟无一现身,权当没这回事!
即使各世家大族都有屯粮的风俗,手中都握有一批为数很多的粮食。
吕政笑了笑:“期弟过谦了,你李氏安身陈郡六百年,比之熊氏到达陈郡还要早一百余年,陈郡的山山川水,于你李氏而言,不过掌中纹、盆中景,些许小事,哪须不韦公费心?”
在旱情囊括全部兖州,从别州入粮的渠道几近断绝的窘境之下。
谁会嫌粮食多?谁肯将粮食交由别人保管?
这是大周的官吏无能出来的事吗?
果不其然,还快人群中便有人小声问道:“政兄莫要欺我等幼年,你如果却粮,固然开口,多得确是没有,不过二三百石,我王家还是可助政兄一臂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