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定然觉得,某家会挥师西进!”
韩信伸手,点了点代表王翦部的兵棋:“汉军可往,我天军亦可往!”
而邯丹位于冀州西南部,间隔并州上党地区、巨鹿承平道本部,都只要一步之遥。
待到传令兵退下以后,韩信才温言欣喜道。
“报!”
张良虚着双眼深深看了韩信一眼,再展开双眼之时眼中已然再无涓滴怒意,他轻笑着问道:“你感觉,韩司马感觉,李信接下来会直取我巨鹿天军大营吗?”
“咱哪有那么多兵力,那么多时候?”
但就凭他这副目中无人的傲气,张良又如何敢真将巨鹿这三十万黄巾精锐的批示权交给他?
陈刀都已经做好了这货会转道西进的后勤筹办,号令麾下的将士赶制了大量运送粮秣、辎重的东西。
李信厚颜无耻的认下了:“大王不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看’嘛,某家稷放学宫的将官班毕业论文,但是大王亲笔朱批的上甲……说真的老刀,你要不肯意顶雷,此战某家驻守邯丹,你统兵迂回也行!”
“不愧是五万兵下洛邑的李信,这一手声东击西,确切令人叹为观止!”
陈刀顿时就明白了这厮的筹算,“你强渡漳水攻打邯丹,就是为了利诱张良与韩信,令他们觉得你要从邯丹转道西进?”
张良由衷的赞叹道。
张良打量着舆图,承认的点了点头。
韩信不知是真没听出张良的一语带过意,还是假没听出,愣是张口给张良肝火中烧的心头再撒上了一把盐:“现在汉军度过漳水天险,与我巨鹿天军大营之间再无天险可守,以汉军的脚程,三两日便可直取我巨鹿天军大营!”
与这厮并肩作战这么多次,他用脚指头想也能猜到在邯丹顶住巨鹿黄巾军主力打击的,必定是他陈刀。
李信闻言暴露了一个对劲的笑容:“那张良韩信定然也想不到某家会直取巨鹿!”
中规中矩固然听起来不太出彩,但中规中矩常常代表着不会出大错!
陈刀皱着眉头盯着舆图打量了好久,还是没能想明白这厮葫芦里卖得究竟是甚么药:“以是呢?你直取巨鹿,就有掌控将那二十几万黄巾精锐逼出巨鹿了?你当那二十几万黄巾精锐都是瞎子吗?他们能任你不声不响的摸到巨鹿,俄然对他们建议进犯?”
“分兵二度漳水?”
说话间,他一手悄悄将舆图上代表汉军的兵棋推过漳水,覆盖标注着邯丹二字的城池。
韩信理所当然的一点头:“此番大汉攻伐我承平道,意在以攻代守,突破我天军与王翦部联手围攻大汉的缔盟此乃其一。”
“届时你我兄弟二人再联手南北夹攻,毕其功于一役!”
陈刀瞅着他一(假)脸(模)真(假)诚(样)的模样,嗤笑道:“罢了,今后还得在你麾下混饭吃,某家可不想穿小鞋!”
摄于大汉过往历次对外用兵进阶马到功成的彪悍战绩,张良在得闻大汉将对他巨鹿承平道本部用兵的动静之初,便如大汉诸多初级将领所料,急调韩信这位承平道当前最能打的渠帅入巨鹿,坐镇黄巾军大营。
李信大喜,拍着胸脯大包大揽道:“你我兄弟一个锅里搅马勺,凡是有某家一口肉吃,就感觉有你老刀一口肉汤喝!”
张良:“若某家欲火中取栗呢?”
他回想着李信的过往战例,思考着说道:“李信其人,善使奇兵,用兵出人预感、能人所不能,但观其过往用兵,此人并不擅打正面决斗,且他麾下虎贲军,成军日短、未砺大战,如果打正面决斗,伤亡定然极大,这与大汉一贯的用兵章法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