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亦悚然动容,正色道:“放心,大王的脾气,某家心知肚明,若无必胜掌控,毫不轻兵冒进!”
冀州很大,巨鹿位于冀州中间。
以陈刀的身份,说这些话,能够说是掏心窝子了。
倒不是说中规中矩不好。
“相反,只要能将这二十几万巨鹿黄巾军逼出巨鹿,任他兵力再多,也不过是咱虎贲军碗里的一盘菜!”
就见舆图之上,度过了漳水这道天险以后的十五万汉军,已如同一口利剑,直抵他巨鹿承平道本部的咽喉!
陈刀看了他一眼:“甚么意义?”
“韩信定然觉得,某家会挥师西进!”
历经并州战局的磨砺以后,韩信更加自傲,亦或者说是更加的锋芒毕露!
更何况,另有青州宋义这个前车之鉴在左边,一向往张良眸子子里插棒棰……
这不是胸怀不胸怀的题目,也不是格式不格式的题目!
“既早知陈豨挡不住李信,天公将军又何必起火呢?”
巨鹿这三十万黄巾精锐,已经是他们父子最后的家底儿,如果再交给韩信,他们父子当真就连最后的护身之器都没了。
“不愧是五万兵下洛邑的李信,这一手声东击西,确切令人叹为观止!”
李信脸上对劲洋洋的笑意一滞,讪讪的笑道:“也不是强渡漳水之时想到的,是我们从阳平转道向广平时就想好的。”
韩信浑然未发觉到他眼中的异色,打量着舆图沉吟了半晌后点头道:“如果蒙恬统兵,汉军会直取我巨鹿天军大营,李信的话,不好说……”
“分兵二度漳水?”
“陈豨有几分本领,但较李信远矣,令陈豨去挡李信,本就是螳臂当车!”
他点着舆图上的巨鹿位置,冲陈刀表示道。
李信一鼓掌道,“这二十多万黄巾精锐龟缩在巨鹿,就跟个大王八一样,不管我们往哪儿下嘴,都得崩掉一口大牙。”
韩信嗤笑了一声,轻视之意,溢于言表。
韩信好整以暇的回道:“若天公将军只欲退敌,那么只消在李信西进以后,挥师南下,堵截其兵道、粮道,李信部自当不战而溃!”
韩信不知是真没听出张良的一语带过意,还是假没听出,愣是张口给张良肝火中烧的心头再撒上了一把盐:“现在汉军度过漳水天险,与我巨鹿天军大营之间再无天险可守,以汉军的脚程,三两日便可直取我巨鹿天军大营!”
张良虚着双眼深深看了韩信一眼,再展开双眼之时眼中已然再无涓滴怒意,他轻笑着问道:“你感觉,韩司马感觉,李信接下来会直取我巨鹿天军大营吗?”
陈刀打量着巨鹿的位置沉吟了好久,必定的道:“是如何将巨鹿那二十多万黄巾军,逼出巨鹿!”
但这伙是李信啊!
说他会打这类中规中矩的战役,谁信啊?
李信毫不踌躇的回道:“某当然没有筹算从邯丹直取巨鹿!”
这可谓完美的计谋与战术运营,看得陈刀眸子子都快凸起来:“你他娘强渡漳水之时,就已经想好了要拿某家顶雷?”
凡是脑筋还普通的人,都不成能再将巨鹿黄巾军的批示权交给韩信!
李信大喜,拍着胸脯大包大揽道:“你我兄弟一个锅里搅马勺,凡是有某家一口肉吃,就感觉有你老刀一口肉汤喝!”
而邯丹位于冀州西南部,间隔并州上党地区、巨鹿承平道本部,都只要一步之遥。
陈刀惊奇的看了这厮一眼,“啧啧”赞叹道:“真有你的,那么早就做好通盘运营,屎到屁眼子才奉告某家,还真有将主风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