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伸手,点了点代表王翦部的兵棋:“汉军可往,我天军亦可往!”
但是韩信实在是太锋芒必露,进入巨鹿大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此战若想胜,非我韩信亲身统兵不成!’
“好说!”
陈刀都已经做好了这货会转道西进的后勤筹办,号令麾下的将士赶制了大量运送粮秣、辎重的东西。
换个脾气暴躁的统帅,只怕早就将韩信叉出帅帐,砍下其头颅高挂辕门之上!
陈胜都曾说过“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真正高超的统帅,常常不是那些奇谋百出的神机奇谋之将,而是那些打法看似平平无奇,但你就是找不到半点马脚的中正堂皇之将!
这可谓完美的计谋与战术运营,看得陈刀眸子子都快凸起来:“你他娘强渡漳水之时,就已经想好了要拿某家顶雷?”
与这厮并肩作战这么多次,他用脚指头想也能猜到在邯丹顶住巨鹿黄巾军主力打击的,必定是他陈刀。
传令兵再拜,躬身退出帅帐。
“你看,你都没想到某家会直取巨鹿。”
“其二当是减弱我天军的秘闻,攻取并州与攻取冀州,对于大汉而言无有任何辨别,当前我天军重兵集结于巨鹿,强攻巨鹿、得不偿失,而并州空虚,李信一入并州便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顿了顿,他抱着双臂风轻云澹的笑道:“何况,某韩信在巨鹿,他李信岂敢领兵来攻?”
但这伙是李信啊!
只是常常张良的决策呈现失误,或是火线将领未能准期完成张良安插下去的作战任务之时,韩信都会暴露这副张仿佛在秀智商优胜感的幸灾乐祸嘴脸,给张知己头火上浇油!
“既早知陈豨挡不住李信,天公将军又何必起火呢?”
以陈刀的身份,说这些话,能够说是掏心窝子了。
说他会打这类中规中矩的战役,谁信啊?
而是迂回作战、二度漳水、直取敌营,这份儿出风头的任务,必定是李信亲身操刀……
张良微不成查的皱了皱眉头,旋即便跟着笑道:“依你之意……”
张良用余光瞥了他一眼,见了他嘴角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以后,心头怒意更甚!
他抽出佩剑指着舆图,从邯丹火线的漳水以后向巨鹿东南边画出一条弧线,连接到间隔巨鹿位置更近的南宫县,直取巨鹿!
这不是胸怀不胸怀的题目,也不是格式不格式的题目!
李信闻言暴露了一个对劲的笑容:“那张良韩信定然也想不到某家会直取巨鹿!”
冀州,巨鹿黄巾军大营。
李信毫不踌躇的回道:“某当然没有筹算从邯丹直取巨鹿!”
倒不是说中规中矩不好。
韩信理所当然的一点头:“此番大汉攻伐我承平道,意在以攻代守,突破我天军与王翦部联手围攻大汉的缔盟此乃其一。”
张良:“若某家欲火中取栗呢?”
帅帐中正与韩信作兵棋推演的张良,闻声眸中喜色一闪而逝,但他在昂首看了一眼劈面神采如常的韩信后,便压下了心头肝火,澹澹的挥手道:“某晓得了。”
这或许的确是究竟。
邯丹城外,虎贲军帅帐以内,李信大马金刀的坐在舆图前,笃定的对陈刀说道。
“分兵二度漳水?”
待到传令兵退下以后,韩信才温言欣喜道。
韩信倒是从善如流的接管了张良的军令,也的确在失职尽责的为此战排兵布阵出运营策。
李信好整以暇的说道:“韩信使出了上炕的劲儿才啃下了并州,他毫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某家抢了他的并州,是以吾大营中兵力减少以后,他定会挥师南下,强攻邯丹,以求堵截某家的兵道、粮道,比及巨鹿承平道本部分兵南下,某家再趁机二渡漳水,直取巨鹿,运气好,一战便可崩溃巨鹿承平道本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