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缓了一口气,看了眼一样呆愣住的老夫人,朗声道:“如此败兴之语,纵使我只是个长辈,可为了我们全府,却也不得不在理一回,驳一驳老夫人。”

陆汝传闻言神采一变,想要拉长宁起家,却又觉的不便,让身边人将长宁扶起,仓猝忙道:“那里话那里话,砚儿新妇莫要多心,你与砚儿是圣上金口玉言赐下的姻缘,乃是我陆家之幸,又岂会不肯认亲……”说着便向秦氏打眼色,表示她前来相劝。

如果她想,她才不肯嫁过来呢,更不想嫁过来连丈夫甚么模样都不晓得便单独一人在这个陌生的家里。本来想着既已入了门,那便统统按端方来,贡献长辈、尊敬长兄长嫂,可现在被陆老夫人如此暴虐的话拍到面上,长宁早上得知陆砚离京时好不轻易忍下的火气顿时就冒了出来。

陆老夫人一口气噎在喉咙,看着长宁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张了张嘴,犹自嘴硬道:“你莫要说的好听,小小年纪,便这般驳斥长辈,可见也不是甚么好的!”

长宁回身看向陆汝风,曲身施礼后,正色道:“父亲,儿媳虽鄙人,却也晓得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夫君昨夜连家门都未回,便奉旨赶往边关,便是我这等闺阁娘子也能猜出边关怕是情势不妙,可此时,老夫人话中的意义可不是说着三郎此去边关……环境不好么?父亲,边关虽远,却还是我南平国土,若真被那关外的贼人劫掠占据,我们身为南平子民,还是公候之家,莫非不该该同仇敌忾,望我军大胜,已扬国威么?怎能如老夫人这般,战事尚未开端,便惦记取夫君不好,我军将士败北呢?”

本日又见她样貌出众,仪态端方,在看到一旁坐着的滕氏,便是尽力拿出世子夫人的气势,也被比了下去,心中便多了些愤恚,出口便想给长宁一个上马威。却不想,这新妇竟然毫无尊卑长幼,拿着赐婚圣旨便让本身哑口无言,此时更是骑虎难下。

陆老夫人完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涨红着脸看向长宁。长宁也不与她大眼瞪小眼,转头看向陆汝风与秦氏,在他们面前跪下,正声道:“国公爷、国公夫人,新妇昨日进门,便是当晚夫君未曾成礼结束,却也是三媒六聘,大红花轿一起吹打抬进的的国公府大门,与夫君一同拜过家祠和六合的。本日本应是与夫君一起前来给各位父母兄长拜茶施礼,然只因我夫领命远行……新妇不得不但独前来,可此不时候将过,老夫人仍然不肯回礼,莫不是不肯认这门亲么?”长宁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尾音带着几分哭腔。

长宁被说的有些懵了,从昨日到现在,一场事接着一场事,脑筋本就另有些恍惚,现在听闻陆老夫人这番说词,正筹办施礼的行动一顿,微微有些愣怔的站在原地,有些茫然的看向一脸不屑的陆老夫人,眨了眨眼睛,心中断不住的委曲不满!

“巧舌如簧,危言耸听,实乃乱家之祸,本日便是你不入宫,老身都要亲身入宫请圣上做主让我陆家休了你!”

长宁气的杏眼圆瞪,听到老夫人这般理直气壮,蓦地气笑了:“三郎奉圣上之命前去边关为国效力,为君解忧,不知老夫人感觉那边不好?”

堂内世人仿若都被秦氏与长宁传染,纷繁红了眼圈,好好的一场拜茶礼,硬生生的成了如此难堪氛围。

陆老夫人不防陆汝风竟说出这般话,本来还要叱骂的话便硬生生的被堵在胸口。虽说“夫死从子”是“三从四德”之一,但因为前人重孝,纵使丈夫归天,儿子也会秉承孝道,对母恭敬,这条便被世人成心偶然的忽视。可如果真的将这条搬出来,纵使陆老夫人再有百般叱骂也只能全数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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