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啊哟!”冷飞雪大声叫唤,又捂住腹部,佯装痛苦万分,伸直在地上,滚了几滚。
“那如何是好?”青鸾抚弄鬓角垂发,如有所思。
青鸾瞟了她一眼,道:“你说呢?”
“啊,她的后颈出血了!”宫女兰儿忽见冷飞雪包扎脖子的绢布上排泄鲜血来。
“呃,不可不可,”冷飞雪一通点头,手心不觉出了一层薄汗,“我……我明天是找帝姬下棋的。”
次日。
约摸半个时候,太医来了,替她重新包扎颈部伤口,又查抄腹部病因。一时找不出眉目,只说偶感风寒,积食而至。冷飞雪躺床上哼哼唧唧,博取怜悯,那赵嬛嬛甚是心软,陪着她谈天解闷子,不知不觉中午已过。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寺人,行跪礼道:“回禀青美人,统统顺利。”
“不知她在江南可好?”阿箩叹道,“此次叶未央为了扳倒灵噩,不吝抛下妻儿,潜入深宫,可见二人积怨已深。说来,此事定也同我们有关,当时我们几个藏在富甲山庄,叶未央助我们逃脱,灵噩自是恨他入骨。这未央公子委实奇特得很,当时千方百计侵犯白副轩主,令碧落轩在武林中四周树敌,厥后轩主身后,他倒又帮了我们。”
冷飞雪道:“我早已和温大哥他们说好,每隔五日便有信使在宫门等待,若我在宫中有急事,自是能够托信使带话给他。”
青鸾道:“回公子,还在筹议。”
叶未央道:“全部皇宫只要一人享用随时收支禁宫的特权,此人便是柔福帝姬。当今皇上赐赉她一块金牌令箭,若能得此腰牌,便可大剌剌出宫去也。”
“小冷,你那里不适?”赵嬛嬛倒很重情重义,见状忙上前恤问。
“啧,小冷女人俄然变聪明了,我倒有些不风俗。”他叹道,“赵洛寒在天之灵怕是会笑出声来吧,他最放心不下的人,终是不负所望。”
“那……我去办差了,送些珠钗给、给皇后娘娘。”时候差未几了,她心想,温若应已入宫,叶未央也应将腰牌物归原主了。
“如何了?”赵嬛嬛被她这一叫,吓得不轻。
“想得倒很简朴,”叶未央笑道,“托人送信看似安然,倘若事情透露了,各位美人就等着被一锅端罢。近年来,官方各地屡生暴/乱,现在宫表里的来往信笺全被朝廷监控,赶在此时以身涉险,就不怕被功亏一篑?”
冷飞雪一听,盗汗直冒,目睹着那公首要回房取腰牌,她心急如焚,忽地大呼一声:“啊哟!”
“阿箩姐姐,你别挂记我,我会好好的。”她笑了笑,“命大着呢!”
“轩主?”赵嬛嬛道,“谁是轩主?”
冷飞雪依计往赵嬛嬛住处绊住她。那公主少年心性,爱玩爱闹,一大早便梳洗打扮,嚷嚷着要出宫逛逛,才想换套便服,却听宫女来报,道是小冷女人求见。赵嬛嬛心想:来得恰好,我带她一道往宫外逛逛。
是夜,二人躺在一处谈天,闲扯间,谈到了沈千柔,按日子推算,她分娩之期将至。
“又输了!哼!”她绝望地推开棋盘,悻悻道。
堂堂大宋公主竟然对一个小宫女如此体贴,倒是个心肠仁慈的女子。冷飞雪叹道,沈傲竟白白孤负了如许的好女人。
……
“我待会另有差事,青美人差我中午送些珠钗给皇后娘娘,恐怕不能同帝姬出宫玩耍了。要不今儿上午我们下棋,改天我们再出去玩耍?”冷飞雪自发扯谎撒得越来越顺溜,固然满脸通红,额上也起了汗。
二人聊至深夜,方沉甜睡去。
“奉求未央公子一件事,”她眯起眼睛,暴露一个阴沉笑容,“今后别在我面前提他。”
天刚泛白,叶未央便将赵嬛嬛的金牌令箭交到阿箩手中。而青鸾将事前筹办的寺人服饰替阿箩换上,阿箩便就此往宫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