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飞雪心中暗叫:好不不利,定是方才各处打滚的时候牵动了伤口。
“事情还顺利罢?”她摸索一问。
“呃,多谢帝姬照顾。”冷飞雪佯装病情好转,从床上缓缓坐起。
谢天谢地!冷飞雪心中悄悄光荣。
二人聊至深夜,方沉甜睡去。
“奉求未央公子一件事,”她眯起眼睛,暴露一个阴沉笑容,“今后别在我面前提他。”
“嗯,轩主。”她呆呆地将棋子放下。
“小冷……”阿箩拉住冷飞雪,欲言又止。若她出宫了,留小冷单身在此,她甚难放心。
“好痛,好痛……”冷飞雪心中哀叹,本身怎的变成如许了,连朋友都棍骗。
天刚泛白,叶未央便将赵嬛嬛的金牌令箭交到阿箩手中。而青鸾将事前筹办的寺人服饰替阿箩换上,阿箩便就此往宫门去。
再说冷飞雪绕了一圈,终究回至漱玉轩。一进门,便见青鸾神采庄严,端坐一旁。
“啊哟!啊哟!”冷飞雪大声叫唤,又捂住腹部,佯装痛苦万分,伸直在地上,滚了几滚。
是夜,二人躺在一处谈天,闲扯间,谈到了沈千柔,按日子推算,她分娩之期将至。
约摸半个时候,太医来了,替她重新包扎颈部伤口,又查抄腹部病因。一时找不出眉目,只说偶感风寒,积食而至。冷飞雪躺床上哼哼唧唧,博取怜悯,那赵嬛嬛甚是心软,陪着她谈天解闷子,不知不觉中午已过。
冷飞雪一听,盗汗直冒,目睹着那公首要回房取腰牌,她心急如焚,忽地大呼一声:“啊哟!”
“又输了!哼!”她绝望地推开棋盘,悻悻道。
冷飞雪方才回神,羞得满脸绯红,不知如何接话。幸亏此时有宫女来报,道是王贵妃娘娘驰念前次帝姬从宫外带来的玫瑰杏仁饼,如果今儿帝姬出宫,便带些返来。
“行,那我也奉求小冷女人一件事,请尽快安排刘镶与温若见面。”他笑道。
……
“想得倒很简朴,”叶未央笑道,“托人送信看似安然,倘若事情透露了,各位美人就等着被一锅端罢。近年来,官方各地屡生暴/乱,现在宫表里的来往信笺全被朝廷监控,赶在此时以身涉险,就不怕被功亏一篑?”
“咦,柔福帝姬。”听到这个名字,冷飞雪心中一动。又见那叶未央一副自傲满满的模样,那股子狷介冷傲气,看得人浑身不安闲起来。
“兰儿,快请太医!”赵嬛嬛忙差了宫女去请太医,又扶起冷飞雪,将其安设在床上。
“未央公子,”她没好气道,“跟踪我做甚么?”
那笑容甚美,可冷飞雪总感觉有些许不堪言说的奉承。倒不似部属对主子的恭维,更像是为爱做小伏低。
“不急。”他笑得云淡风轻,但是每落一子,便杀得对方血肉恍惚。
次日。
冷飞雪道:“我早已和温大哥他们说好,每隔五日便有信使在宫门等待,若我在宫中有急事,自是能够托信使带话给他。”
赵嬛嬛见她急得满头大汗,噗哧一声笑了:“瞧你急的,不就下棋么。行,那我陪你下几盘好了。”
她不觉得意道:“听到了更好,你临时别动她,她或许将成为盟友。”
“那如何是好?”青鸾抚弄鬓角垂发,如有所思。
“三个女人一台戏,叨教三位女人筹议得如何了?”开口便直切关键,可见他在门外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