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飞雪含着泪,沉默点头。又转头对霍行云道:“你快走罢,这平生你我都不要再相见。”
冷飞雪不想他竟说出这般词话,忙道:“师父,你这是做甚么,我怎会不信赖你……”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明显是已然信赖了,却心口不一。
但见她靠在床头,抚着心口,喘口气,方道:“方才你师父说了十七年的事,想必他与赵洛寒是一道来的。既然他识得赵洛寒,那么你也定当晓得。我且问你,那小我现在在甚么处所?”
“还喝甚么药,”她苦笑道,“那大夫说的,我都听到了。”
冷飞雪被她问得呆住,不知是否要奉告她真相。如果她得知赵洛寒的死讯,再受刺激,性命堪虞,可不是个别例。
“呃,不是,不是。想必搞错了罢,我是师父在江南捡到的,怎会是你二哥的女儿?”她忙否定。
“十七年前,轩主带我们应战‘光荣堂’妙手,当时的我幼年浮滑,一心只想江湖立名,便不顾轩主劝止,杀了‘光荣堂’堂主李乾方,也就是你父亲。当时你的母亲刚好目睹了这统统,她吓得伸直在墙角,两岁的你在她怀里睡得正香。你该光荣轩主及时赶到,从我剑下救下了你们母子俩,可惜你母亲跟从你父亲殉情了,只将你一人孤零零留活着间。厥后,轩主下了一道死令,要我将你扶养成人……”霍行云道,“抱愧,骗了你这么多年,你若想报仇,尽管冲我来罢。我对你心存惭愧,是决计不会还手的。”
冷飞雪道:“仿佛是个红色印记吧,师父说我从小就有的,或许是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