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音摇点头:“我可不懂这些,只是你们来得不巧,如果早来两日就好了……”
次日天一亮,诉音便在竹楼前相候,且带来三套苗人服饰。赵洛寒三人换了苗服,在诉音的带路下,出了那“止步村”,才行数里,便见一座繁华镇落,高大牌坊上书:“达戎镇”。那镇子人来人往,热烈不凡,村民倾谈全用苗语,应是苗人聚居地。阿箩感慨道:这些村民方是“大活人”,神采乌黑,手脚柔嫩,不似这一起看到的不人不鬼的怪物。
“这是哪儿?”阿箩问道。
诉音点头:“哪有这般轻巧,只不过我这蝎子吸食了千百种毒虫的毒性,毒性狠恶,让它咬上一口,以毒攻毒,临时减缓她的疼痛罢了。若要解毒,还得求我阿妈。”
“诉音,你不熟谙我了?”阿箩上前一步,想看清她的模样,恐怕夜色里错认了人。
“你说的但是‘普渡众生日’?”阿箩惊道,“如此说来,你们便是‘龙氏家属’?”
“有劳你了。”阿箩叹道。
他捡起一粒石子,稍一凝神,听声辨位,朝那操琴者袭去,不偏不倚,打断琴弦。琴声戛但是止,一条人影从树上跃下。赵洛寒方见来者恰是那诉音女人,她手抱一把古瓢琴,眼神冷厉如刀,与白日率真可亲之模样大相径庭。
“我只是想不到,阿箩也有这般巧舌如簧的时候。”他淡淡一笑,提步往竹楼去了。
“小冷她将近熬不住了,你可懂‘驱蛊之术’?”阿箩孔殷道。
慕音思忖半晌,又对诉音私语几句,便出门去了。阿箩目睹着着赵洛寒元气大耗,而小冷命悬一线,不由心急如焚,坐立难安。
那诉音竟形同陌路,冷冰冰道:“啥人胆敢在此猖獗?”
“如此便可解毒了?”阿箩猎奇道。
那诉音笑道:“这可奇了,清楚心心念念要找‘龙氏家属’,现现在近在面前了,反倒来问我。”
“诉音你好威风,该不会是这儿的寨主吧?”阿箩笑问。她已能必定诉音定非俗人,只是不知究竟是何来源。
“外村夫,”那诉音嘲笑一声,“不想死的话,就快回你们本身的处所去。”
诉音回身嘟囔道:“都被你猜到了,好没劲!”
“奴役?”阿箩正要诘问,诉音却捂嘴道:“阿箩快别问了,我也不能多说,不然我阿妈要惩罚的。”
慕音见状,悄悄纳罕,忽对阿箩道:“你朋友的内家工夫倒是不俗。”
“嘿,竟是里手!”诉音嘲笑,冷静催动口诀,那蛇蝎得了令,竟不怕药散,爬动蹿走。
诉音笑而不语,只将他们引至一间竹楼内,才坐下,又有几名苗仆前来奉茶。不巧冷飞雪毒性再度发作,恰是痛磨难当之时,却见诉音取下腰间葫芦,翻开葫芦嘴儿,倒出一条红蝎子。那蝎子在冷飞雪手臂上咬了一口,半晌工夫,她便不再难受,垂垂复苏过来。
赵洛寒等人一听,均大喜过望,一时竟连声谢也忘了。诉音对此地稔熟,保卫见了她也是哈腰施礼,放了四人出来。
“千真万确,何况我这大哥,他走南闯北,别说是人参雪莲,就连王母娘娘的蟠桃也能网罗了来。”阿箩指指赵洛寒,又道,“实不相瞒,病榻上躺着的是贰心上人,本来被人下蛊的是我大哥,但小冷宁肯就义本身性命,将那蛊虫引至本身材内。为了替小冷治病,我大哥放弃江湖霸业,不吝跋山渡水,深切苗疆寻觅神医良药。这一起上,他不吝自损真气,替心上人护住心脉,现在也是一身的内伤……诉音,看在如此动人的交谊上,你也得帮帮我们啊!”
“你,你们让我好生想想,我该如何同阿妈说呢……”那诉音皱着颀长眉头,一脸纠结。忽地感喟,忽地顿脚。过了半晌,才似下了很大决计,一字一顿道:“明儿一早,我来找你们。”说着便一溜烟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