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役?”阿箩正要诘问,诉音却捂嘴道:“阿箩快别问了,我也不能多说,不然我阿妈要惩罚的。”
阿箩摸着她的头,道:“那里那么轻易就死了呢,你定要对峙到天亮,天一亮就有救了!”
慕音思忖半晌,又对诉音私语几句,便出门去了。阿箩目睹着着赵洛寒元气大耗,而小冷命悬一线,不由心急如焚,坐立难安。
慕音见状,悄悄纳罕,忽对阿箩道:“你朋友的内家工夫倒是不俗。”
是时,诉音之姊慕音进了屋来,诉音一见她,便拉着道:“阿姊,阿妈如何了?能提早出关么?”
“诉音你好威风,该不会是这儿的寨主吧?”阿箩笑问。她已能必定诉音定非俗人,只是不知究竟是何来源。
次日天一亮,诉音便在竹楼前相候,且带来三套苗人服饰。赵洛寒三人换了苗服,在诉音的带路下,出了那“止步村”,才行数里,便见一座繁华镇落,高大牌坊上书:“达戎镇”。那镇子人来人往,热烈不凡,村民倾谈全用苗语,应是苗人聚居地。阿箩感慨道:这些村民方是“大活人”,神采乌黑,手脚柔嫩,不似这一起看到的不人不鬼的怪物。
“姐妹是要当的,可不是同你。”赵洛寒笑着指了指火线。
赵洛寒将冷飞雪扶起坐好,开端运功为其护住心脉。赵家内功心法名为“月沉碧海”,体内真气下沉凝集丹田,再缓缓晋升,有真气溢出体外,有如云蒸雾绕。此番景象在外人看来,竟是一圈云雾将赵、冷二人覆盖,如梦如幻,恍似谪仙。
赵洛寒看了看阿箩,一时无语。阿箩忙冲他作揖:“轩主,我也是情非得已,才编了故事哄她,你别见怪。小女娃都爱听这些情义绵绵的事儿,一时被打动,便甚么都好办了。”
“诉音,你不熟谙我了?”阿箩上前一步,想看清她的模样,恐怕夜色里错认了人。
诉音、慕音,原是一对孪生姐妹花。一人吹箫,一人操琴;一名诉音,一名慕音。造物主公然奇妙。
诉音道:“当然是活的,这都是苗人调派的奴役,耕地种田,戍守御敌,都靠他们。”
“都说苗女性烈,不想竟还一分为二,白日一个样儿,夜里一个样儿。”阿箩叹道,“可苦了我还巴巴地想认她当姐妹。”
“好生风趣的苗家妹子。”阿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