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碧落轩”弟子本就一肚子邪火,听她如此煽动,再也难以忍将,卯足了劲,便要大闹一场。苗十6、阿箩自也插手,一时两边剑拔弩张。
“他说甚么了?”灵噩道人道。
“身披法衣,说是和尚,倒未剃度,满头白发狼藉。因他并未脱手,尚不知他属哪门哪派。”李瑾瑜答道。
“白长老所言甚是,”灵噩道人附议道,“诸多疑点自是值得考虑。”又回身对龙不归道:“龙长老,现在赵轩主下榻那边?贫道想亲身上门拜访,看望究竟。”
“都给我停止!”灵噩道人见场面失控,忙喝道,“尔等皆是同门,怎可刀剑相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白一忠被害半个月后,“芙蓉山庄”庄主应锡福亦被“人皮画匠”所杀,镇庄之宝“花间剑”被盗。“金刀门”掌门钱不邪也受其扳连,命丧鬼域。
“本来你们轩主是引咎辞职呢,”一小羽士耻笑道,“巴巴的本身铸剑,本身来偷,偷完本身家,再偷别人家?”
世人听此言,心下计算各别。原“玉真教”、“锁月楼”弟子自是半信半疑,而原“碧落轩”弟子多不平气。
满屋子污言秽语不竭,温若等人委实看不下去,眼瞧着要大打脱手。冷飞雪那里听得歪曲赵洛寒的,肝火翻涌上扬,张口大喊:“十足不准血口喷人!我们轩主是无辜的!”
又听李瑾瑜道:“长辈逃出古庙后,一面找寻莲儿的下落,一面折回古庙为师父装殓立碑。竟在当日巧遇那老衲人的酒楼四周探听得,五日前有位女人被殛毙,尸身至今无人认领。长辈一听,内心当即凉了半截。果不其然,那遗骸便是莲儿。长辈回想遇见老衲人当日,莲儿曾一人前去集市采购干粮,许是当时便被‘人皮画匠’侵犯。”
苏天璇却抢言道:“师父,弟子晓得。”
因这李瑾瑜之父李远年青时曾醉心黄老之学,与灵噩道人有过私交,李瑾瑜惨遭变故后,一时走投无路便往“介入派”寻求庇佑。本来,乃父李远与“芙蓉山庄”应锡福曾定下指腹为婚之约,后将李瑾瑜和应锡福之女应莲儿送至洛阳“金刀门”学艺,二人遂拜掌门钱不邪为师,十年学艺,朝夕相对,情素渐生。期间李远病逝,待守孝期满,应锡福便做主让二人践约结婚。因李家门庭式微,人丁残落,便入赘“芙蓉山庄”。应锡福老来无子,只要独女莲儿,自是视之如珍宝,便将传家之宝“花间剑”当作乃女嫁奁。
“他奶奶的,见了鬼的体统,”温若怒道,“还蹬鼻子上脸了!”说着拔剑便刺,那大胡子涓滴不让,抽出一把兵刃迎战。
自赵洛寒宣布退隐,白一忠又遭难后,原“碧落轩”弟子早已心灰意懒。一来在新门派中无人可仗,饱受凌辱;二来并不平气灵噩,很多弟子心生退出门派之意。此时,又见新掌门听人调拨随便思疑赵洛寒,毫不顾及原“碧落轩”颜面,更是愤激不已。一时,抗议不竭,合座骚动。而原“锁月楼”、“玉真教”弟子成心令其尴尬,用心挑衅,肆意出言欺侮。
“罢了,罢了,李世侄,你连日驰驱,定也疲累,快回房小憩,再做计算。‘介入派’定会极力清查真凶,以慰你岳丈、老婆之亡灵。”灵噩道人回身对李瑾瑜道。
“切,光偷不作数,还毫无人道,滥杀无辜!”
世人纷繁点头,显是无人晓得此人来源。
“哟,龟孙子骂谁呢!”那大胡子羽士骂道,“道爷从未见过这么大个龟孙子!有种的提剑来杀呀?”
“他是对一个老衲人说的,说的是……‘好久不见’。是了,这当中另有一桩奇事,长辈赶往洛阳途中碰上一名年老和尚,他向长辈化缘,我见他不幸,便给了些干粮。可他瞧也不瞧干粮,直言要享用酒楼里的珍羞好菜。师父自是不肯,正想轰了他去。长辈于心不忍,给了他一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