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小贱蹄子?”一大胡子羽士喝道,“掌门面前大喊小叫,成何体统?”
“岳丈大人临死前留书,恐恶人再行侵犯,命我和莲儿投奔师父钱不邪,以求庇护。师父本来山庄赴婚宴,不想竟目睹此等变故,只好带着长辈与莲儿一起赶往洛阳‘金刀门’。走了两日,我三人于一处荒废古庙歇脚,不想那‘人皮画匠’却追来了。还是那喜堂内的小孩,他在庙外‘咯咯咯咯’笑个不断,极是骇人。师父冲出庙门,将那小孩抓了来。可那小孩还是笑个不断,且直接朝莲儿走去!长辈深怕他侵犯莲儿,忙上前保护。岂料莲儿周身竟有一股莫名内力,将长辈冲弹开。再一看,莲儿撕下一张人皮面具,她竟不是莲儿!那人的脸生硬惨白,竟像是鬼怪般可怖。我们只顾赶路,竟不知莲儿何时被偷换,而面前的陌生人恰是那‘人皮画匠’。师父挥刀朝那假莲儿杀去,竟是砍偏了。‘金刀门’掌门素以刀法准而名动江湖,不想他竟砍偏了!我从未见过师父如此狼狈,他倒在血泊中,再也没能醒来……”李瑾瑜闭上双眼,重温恶梦。
“本来你们轩主是引咎辞职呢,”一小羽士耻笑道,“巴巴的本身铸剑,本身来偷,偷完本身家,再偷别人家?”
“十月初八,恰是长辈与莲儿大婚之日,不想,一个□□岁的孩童一早便在应府门口叫喊,道是他家仆人要借宝剑入画。当时一派喜气宣天,谁曾理睬那黄口小儿?仆人自是想也不想就将他轰走了。拜六合时,那小孩竟又呈现在喜堂,喊道:‘奉仆人之命,借芙蓉山庄花间剑抚玩入画。’岳丈大人自是不肯将镇庄宝贝交给一个陌生人。那小孩也未几说,自行拜别了。三今后,宝剑失窃,岳丈大人死在房中,死状惨痛莫名,全部后背被生生剐了皮!”那李瑾瑜说到心伤处不由停下抹泪。
“诸位,莫要动气,快快停止啊!”白青颜一旁乐得做老好人。
“臭嘴王八,再胡说,谨慎老子挑断你的手筋!”
“十七年前,‘人皮画匠’始现江湖,武林多个门派的镇门兵刃成为其囊中之物,数位掌门命丧其手。而享誉江湖的锻造名家――赵家仿佛也对其非常顾忌,多年未入迷器。老夫却有几处疑问,听闻赵家祖辈打造的‘画影剑’、‘天思剑’、‘子剑’、‘幽冥刀’、‘墨阳刀’等神器也为‘人皮画匠’所盗,可当年赵家高低倒是安然无恙,此系一疑。那‘人皮画匠’既如此醉心于兵器,何不抓了赵氏传人,专为其打造神兵?此系二疑。现在‘人皮画匠’重出江湖,赵洛寒赵轩主却挑选此时退隐,究竟意在何为?此系三疑。再则,‘凤凰饮恨刀’本是洪浩大侠统统,洪大侠故去后,此刀归赵轩主藏之,何故却又交给白一忠长老,令其引火上身?此系四疑。”白青颜道。
“他说甚么了?”灵噩道人道。
自赵洛寒宣布退隐,白一忠又遭难后,原“碧落轩”弟子早已心灰意懒。一来在新门派中无人可仗,饱受凌辱;二来并不平气灵噩,很多弟子心生退出门派之意。此时,又见新掌门听人调拨随便思疑赵洛寒,毫不顾及原“碧落轩”颜面,更是愤激不已。一时,抗议不竭,合座骚动。而原“锁月楼”、“玉真教”弟子成心令其尴尬,用心挑衅,肆意出言欺侮。
世人听此言,心下计算各别。原“玉真教”、“锁月楼”弟子自是半信半疑,而原“碧落轩”弟子多不平气。
“兄弟们,恰是此人杀了吴天权师兄,我们一起宰了他!”原“玉真教”弟子又提及姑苏分教被灭之案,当日吴天权恰是死于温若之手。
又听李瑾瑜道:“长辈逃出古庙后,一面找寻莲儿的下落,一面折回古庙为师父装殓立碑。竟在当日巧遇那老衲人的酒楼四周探听得,五日前有位女人被殛毙,尸身至今无人认领。长辈一听,内心当即凉了半截。果不其然,那遗骸便是莲儿。长辈回想遇见老衲人当日,莲儿曾一人前去集市采购干粮,许是当时便被‘人皮画匠’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