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瑾瑜见场面混乱,忙拱手作揖退下。留下一屋子人横眉竖目,一触即发。
“他奶奶的,见了鬼的体统,”温若怒道,“还蹬鼻子上脸了!”说着拔剑便刺,那大胡子涓滴不让,抽出一把兵刃迎战。
“李世侄,死者长已,望能节哀。如你所说,你但是亲眼得见‘人皮画匠’之真颜?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灵噩道人问道。
世人闻罢,不由面面相觑。这“人皮画匠”行事气势公然诡异古怪,让个小孩通风报信已是闻所未闻,竟易容成弱质女流暗中动手,行动可堪卑鄙下作。
……
这老衲拿了银子,便道:‘老衲见小施主皱眉不展,但是赶上难事了?’长辈不好多言,只说赶上仇家寻仇。岂料那老衲一起跟着我们,并和我们一道在那古庙落脚。在古庙内,长辈将‘人皮画匠’残杀家人之事告之。他道,纵横江湖数十载,却也从未见过传说中的‘人皮画匠’。厥后,那‘人皮画匠’假扮莲儿呈现,殛毙师父后,对这老衲道:‘好久不见。’我一见,心中大惊,既二人了解,岂不要联手害我?长辈趁他二人酬酢,仓促分开古庙,好歹捡回条小命。”李瑾瑜叹道。
李瑾瑜点头道:“不错,我见过那凶徒的面庞,脸部生硬惨白,像是假面。说话声音沙哑,难辨男女。”
“罢了,罢了,李世侄,你连日驰驱,定也疲累,快回房小憩,再做计算。‘介入派’定会极力清查真凶,以慰你岳丈、老婆之亡灵。”灵噩道人回身对李瑾瑜道。
“身披法衣,说是和尚,倒未剃度,满头白发狼藉。因他并未脱手,尚不知他属哪门哪派。”李瑾瑜答道。
苏天璇却抢言道:“师父,弟子晓得。”
因这李瑾瑜之父李远年青时曾醉心黄老之学,与灵噩道人有过私交,李瑾瑜惨遭变故后,一时走投无路便往“介入派”寻求庇佑。本来,乃父李远与“芙蓉山庄”应锡福曾定下指腹为婚之约,后将李瑾瑜和应锡福之女应莲儿送至洛阳“金刀门”学艺,二人遂拜掌门钱不邪为师,十年学艺,朝夕相对,情素渐生。期间李远病逝,待守孝期满,应锡福便做主让二人践约结婚。因李家门庭式微,人丁残落,便入赘“芙蓉山庄”。应锡福老来无子,只要独女莲儿,自是视之如珍宝,便将传家之宝“花间剑”当作乃女嫁奁。
“都给我停止!”灵噩道人见场面失控,忙喝道,“尔等皆是同门,怎可刀剑相向?”
“温兄弟!”龙不归按住他手里长剑,摇点头。
龙不归游移半晌,心想,何必为轩主找这费事,遂点头道:“并不晓得。”
冷飞雪见温若亏损,忙冲原“碧落轩”弟子喊道:“他们杀了洪浩洪护法!大师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啊!”
世人听此言,心下计算各别。原“玉真教”、“锁月楼”弟子自是半信半疑,而原“碧落轩”弟子多不平气。
“老夫绝非血口喷人,只不过道出心中疑问,以供诸位商讨罢了。各位切莫是以而树敌,坏了门派和蔼。”白青颜道。
“切,光偷不作数,还毫无人道,滥杀无辜!”
“哪来的小贱蹄子?”一大胡子羽士喝道,“掌门面前大喊小叫,成何体统?”
“他是对一个老衲人说的,说的是……‘好久不见’。是了,这当中另有一桩奇事,长辈赶往洛阳途中碰上一名年老和尚,他向长辈化缘,我见他不幸,便给了些干粮。可他瞧也不瞧干粮,直言要享用酒楼里的珍羞好菜。师父自是不肯,正想轰了他去。长辈于心不忍,给了他一锭银子。
“兄弟们,恰是此人杀了吴天权师兄,我们一起宰了他!”原“玉真教”弟子又提及姑苏分教被灭之案,当日吴天权恰是死于温若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