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客令”一下,几人均叹无趣,再闹了半晌,便散了。只因四人离开“介入派”,而原“碧落轩”江南分舵现属其地盘,四人皆不肯归去,便商讨找间堆栈临时歇脚。次日,冷飞雪拿出赵洛寒所赠银票,托人买了栋四方小宅,家具仆人一应具有,四人遂欣然入住。世人又发起请了赵洛寒与沈千柔来热烈热烈,冷飞雪和阿箩便分头去请赵、沈二人。
既已脱手,两派人马便干脆罢休搏杀,目睹着几十人缠斗作一团。
那灵噩道人前后共收了七位入室弟子,现只要大门徒屈天枢、二门徒苏天璇、三门徒陈天玑及七门徒吕玉衡仍在身边。当日灵岩山之战,四门徒吴天权被温若所杀,五门徒易开阳命丧龙不归之手,六门徒李摇光被阿箩所毙,三门徒陈天玑之右臂也为赵洛寒砍断。原“玉真教”弟子揪住此宿恨不放,将两派肝火推向极致。
“啧啧,好狠的娘们儿!”温若叹道,“她想毁你的容啊!”
话说五人觥筹交叉,转眼将那四坛酒喝干,温若犹觉不过瘾,发起再去弄几坛好酒来。赵洛寒兴趣缺缺,只道:“天气不早了,不如他日。”
“休要同他们废话,刀剑底下见真章!”陈天玑左手拿起流星锤,直直扑向方才那叫唤之人。温若见环境不妙,仗剑便要相帮。岂料,一羽士上前禁止,阿箩飞出一支淬毒袖箭,射向那羽士胸口,见血封喉。与此同时,陈天玑也将原“碧落轩”弟子击毙,但听几声短促惊叫,厅内刹时躺了两具尸首。
他话还未完,便见吕玉衡舞动一对峨眉刺朝温若号召,温若已是双目通红,招招使狠,将那女羽士逼得闪躲退避。却又见苏天璇娇嗔一声,长鞭一挥,二女联手攻来。
“轩主,不如你归去主持大局,轩中弟子都只服你一个。”阿箩劝道。苗十6、温若、冷飞雪均冷静点头。
“咳!”赵洛寒咳嗽一声,“快走罢。”
“这是要反了么?”灵噩道人见环境失控,气得浑身颤抖,但也只是大要发怒,并未制止。其部下亲信不见他有禁止之意,更是有恃无恐,朝原“碧落轩”弟子发难。
“你个蠢材,跑这做甚么?”温若骂道,“还不找个处所躲起来?”
听她唾骂本身“废料”,冷飞雪自是极不平气,脱口道:“我当然不好,只是有一点强你百倍。”
“晶儿姐姐,她竟……”冷飞雪不想昔日晶儿竟为仇恨,变得如此乖戾凶恶,不由心下寒凉。
“若非你们联手各门各派伏击白轩主和洪护法,何故遭此报应?我看你们是自寻死路,死了该死!”原“碧落轩”弟子辩驳道。当初,苏天璇等人假借“论道大会”大开杀戒,本欲围攻白一忠,却害了洪浩性命。
“现现在只要龙长老留在那儿,据我估计,洛阳总舵以及其他分舵弟子都将离开‘介入派’,自主流派,各奔出息。”苗十六叹道,“偌大一个‘碧落轩’就如许没了。”
她此话一出,当即有人大声道:“一码归一码,既有狗胆杀我们洪护法,便将你们一锅端了也使得,只愿天下的羽士道姑都死绝了才好!”
四人便来到赵洛寒所居小屋,却见赵洛冬穿着薄弱,单独立于门外,也不顾气候冰冷,竟是满腹苦衷,难以调派之状。
叶未央从地上爬起,模样狼狈不堪,想他平素整齐讲究,现下衣摆满是灰尘,又狷介风雅惯了,一时被人瞧见昂首下跪之窘样,实有难以名状之滋味。他转头怒瞪冷飞雪,目光狠厉,仿若要将其拆骨入腹。
忽听苗十六大声道:“温兄弟,阿箩,小冷,我们走吧,这‘介入派’谁爱留便留,爷不平侍了!”
“这人间的确没有未央公子不敢的事,”赵洛寒一声嘲笑,“只是当初你我缔盟之时,你曾以一枚玉虎为凭,这玉虎我但是转赠给她了。你撕毁盟约在先,现在也要烧毁缔盟信物么?你就不怕遭天下人嘲笑,令祖宗枉自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