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芳渐渐地搁下粥碗,低叹道:“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当娘的,哪个会不心疼……”
小石头食欲渐佳,南姗自也口腹之欲畅旺了些,母子俩挨坐在一块,亲亲呢呢用了早餐,饭后小半个时候,云芳又捧来一碗黑糊糊的药汁,正吃五香瓜子的小石头,手脚麻溜地窜到南姗背后,如临大敌地捏着鼻子,瓮声瓮气着小奶音:“不喝了,不喝了,小石头好了,不喝了……”
76_76425身材不爽,天然食欲不佳,到了晚餐那一顿,小石头吃的还没平日一半多,就这还是南姗千哄万哄的服从,南姗摸着额头还是略烫的儿子,悄悄叹了口气,小石头也无精打采地拱在母亲怀里,不舒畅的直哼哼。
彭氏拨玩动手上的鎏金戒指,语态闲闲:“那位有孕的太子姬妾,好歹是弟妹的堂妹,她现在有了喜信,弟妹何时去东宫看望她?”
南妩属于初来乍到的新人,对于新人,钱皇后会略微宽大些,因为她寄予的盼望会稍多一些,在南妩第一次侍寝以后,钱皇后随后给南妩另排了两个日子。
南姗和儿子抵抵额头,又碰碰鼻子,最后大声夸奖:“真是好儿子!”
端着粥碗卖力喂饭的云芳,见南姗愁眉苦脸,轻声劝道:“王妃也别太忧心了,至公子这才服一剂药,哪能见效这么快呢,等过会儿再服一回,再好好睡一觉,到明早儿就该有效了。”
这厢,南姗不住亲着石头的柔滑面庞,笑声高兴地逗小石头:“那小石头能吃几个大包子啊,娘能吃两个,小石头能不能也吃两个?”
云芳应了声‘是’,又道:“时候差未几了,能够让至公子再服药了。”
挑亮灯芯,云芳复又将灯罩安设好,轻声低语道:“孙正英还说,皇后寿诞那天,就是王妃走了以后,皇上接到加急奏报,像是边陲也出了些乱子,分开御书房漫步之际,听到荣庆宫中还在锣鼓声声,早晨又斥责了一回皇后。”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南姗才又道:“孙正英返来了吧,宫里头如何说?”
趴在南姗怀里正和苦药活力的小石头,扯着母亲的袖子,吐字委曲:“药难喝,好难喝,不想再喝了……”
南姗第一次传闻东宫的这个端方时,久久无语,真特么该如何说呢……
南姗轻摁小石头的面庞,温声对他吐槽:“你呀,要不是那些难喝的药,你现在还抱着脑袋,嚷嚷着喊难受呢,你如何这么不懂事啊你……”
既然南妩怀上了……南姗抚着石头的脑袋,不温不火道:“唔,公然是丧事一桩。”彭氏给南姗爆料此动静时,说的就是宫里新出了一桩丧事。
南姗笑着问道:“嫂子一贯事忙,想是本日得了空,来我这里逛逛?”
正值小石头泣的梨花带雨,外头来报,说四王妃彭氏来访,南姗忙开口叮咛:“快请出去。”南姗本欲出房门驱逐,何如小石头以哭藤缠树的姿式,将南姗缠绕的死紧,叫他撒开手,小石头便软绵绵着调子:“我不嘛。”
送走上午来拜访的彭氏,南姗午后又驱逐到了温氏。。
南姗安抚地拍着石头,对彭氏笑着讲解道:“小石头方才服药,他闹着不肯喝,喝了以后,就变成这幅模样了……唉,叫他吃一回药,可贵跟甚么似的。”
到了次日,果如云芳所说的吉言,小石头的脑袋瓜不再泛烫了,精力也规复了些许,看到母亲与本身同床共枕,内心非常欢畅,便小野猴似的攀挂在母切身上,搂着母亲芳香温软的脖子,软甜着声音娘啊娘的唤个不断。
喂药过程不必再赘述,不过是小石头回绝喝,南姗偏要哄他喝,一场拉锯扯锯以后,小石头还是哭着咽下了难喝的苦药,最后在母亲的温声柔语中,进入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