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温氏对南老夫人的性子,已然入木三分的了如指掌,他们一行人刚下车,守在门口的周老妈妈,一脸惶急地冲上来:“二老爷,老夫人病倒了!”
哒哒哒的马蹄声中,南姗听了南瑾不带豪情|色采的报告,非常想竖起两根大拇指,狠狠为面瘫爹点上八百八十八个大赞!
南老夫人还在滚滚不断不忿中:“……那起子踩低拜高、攀龙附凤、狗眼看人低的,当我们非她们家不成么……”
南瑾不在府里快两个月,南老夫人还真有很多事要找他,诘责完了宗子与季子考成之事,塞走了四个用来夺回儿子心的标致丫头,又再提及了商映雪被悔婚之事,以及mm家大孙女的婚事。
而南老夫人呢,他前脚刚迈进家门,就迫不及待地叫他过来,先为宗子季子抱怨不满、又设法塞人致他家宅不宁,现在又拿宗子的婚姻说事,南瑾内心头叠蔓起烦躁之意,即使早故意机筹办,还是有一种想甩袖分开的打动。
南老夫人扯动手里的帕子,咬牙退步道:“你……给雪丫头找一门好婚事!”
南瑾轻声道:“母亲好生歇着吧,儿子去书房写奏折。”
之前,每回可都是鼓鼓一大包啊。
恐怕又该被气“病”了吧……
周老妈妈也呆了。
温氏的这张明细单,列的非常刻薄,只要主子平常的吃喝穿戴,以及丫环仆人们每月该得的月钱,至于情面来往的礼钱,里头压根没写上这一条,林氏完整挑不出……任何弊端,只得起家道:“没题目,阿黛随我去支领吧。”
四个丫环姿势袅娜地分开,康妈妈脚步安闲地出去,行了礼问了安,将二房每月该领的月银明细票据,递予林氏过目。
南瑾眉心闪过一抹能够称之为累觉不爱的怠倦,又是如许,老是如许,南瑾握实了拳头,雕塑似坐着一动不动,且一语不发……
没有回绝,那便是收下了,南老夫人悄悄松了一口气,若儿子和之前一样态度,她还要费很多口舌,才气给塞畴昔,看来,温氏的年纪毕竟已大了,这天下,哪有男人不贪一点新奇的,当下峻厉地训戒四个丫环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细心奉养着二老爷,若惹了二老爷不快,把稳我一个个揭了你们的皮!”
景福应了声是,大步威武地前去书房去了。
待林氏过目完,南瑾开口问:“大嫂,票据可有题目?”
南老夫人抿了抿嘴,平复下不悦的表情,才软声道:“瑾儿,你媳妇这些年,一颗心尽扑在了后代身上,都没有将你顾问好,娘看你都瘦了好多,以是挑了几个可心的人服侍你,你瞧瞧,可还对劲?”
叮咛四个丫环道:“放下吧。”
南老夫人挥了挥手,口气随便道:“出去,待会随二老爷一道归去。”
南瑾眉心微蹙,却没多做辩论,只道:“挺好。”
南瑾抱着胖乎乎软绵绵的闺女,缓缓道:“我明天本是要过来,出门之时,大哥房里的阿谁秋姨娘,拿刀虏了娆丫头,要杀她给娅丫头报仇……我才知娅丫头早夭的事……”
南瑾垂眸淡声道:“母亲,儿子膝下的四个哥儿,都垂垂长大成人,儿子这个做亲爹的,天然要为他们筹算,母亲常对大哥与三弟说,银子多少不首要,只要情意到了就好,都是一样的儿子,情意天然也是一样的。”
温氏抿了抿唇,道:“这件事是我叮咛阿黛不对你说的,老爷晓得了又能如何,有母亲在,别说让娆丫头为娅丫头偿命,就算是稍稍奖惩她,母亲只怕也不肯的,老爷晓得了,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这么几个娇滴滴的美人,二老爷一句话,就把四人发配去打扫……恭房了,本在羞羞答答的四个女人,当场变成了四只不明觉厉的……傻傻愣愣的呆头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