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微蹙了两道秀眉,有些不耐烦地抱怨道:“又有甚么事啊,这么大热的天,她就不能安安生生睡一会么?”
温氏的确要被她们气乐了:“凡有功德儿,只顾着本身乐呵,一有糟烂事儿,倒都想起我来了。”
南老夫人与林氏快被吴氏气死,对着她俩,那叫一个言辞锋利咄咄逼人,见了温氏,反倒笑眯眯乐呵呵的唠家常。
女儿当真好学的敬爱模样,看得温氏又高兴又满足,笑意不由更深些,又竖起中间的中指,笑着道:“姗姗,你说――二。”
南娴即将出嫁,这些日子,与南家有亲戚的女眷纷繁登门,为南娴添置嫁奁,温氏与叶氏作为二婶和三婶,天然也不能免俗。
南姗也不挣扎,任由温氏抱着摇摆,归正屋里挺风凉,俩人腻在一起也不觉热,就是吧,面瘫爹,你可别怪我吃你媳妇又大又软的豆腐,实在是贴得太近了嘛。
温氏接了扇子,很客气隧道一句:“多谢。”
按理说,温氏比叶氏添置的嫁奁,厚重了一倍还多,林氏应当对温氏笑容相迎才对,而实际环境倒是,林氏皮笑肉不笑地阴阳怪气道:“二弟妹,二弟每月所得禄银丰富,她远亲的侄女要嫁人了,就添置这么些东西,传出去也不怕惹人笑话。”
临了,温氏又叹了口气,发自肺腑地感慨道:“如果我也和大嫂一样,膝下多些女儿,少些儿子,只用每人简简朴单备上一份嫁奁,到了年纪将她们送出阁便完事,我定然会再给娴丫头,多添置些嫁奁的。”
哪知次日午后,南娴就哭着跑回家里来了,差点没将南府守门的门房吓死,乖乖咧,新娘子明天刚出嫁,不到一天就哭着跑返来,这是闹哪样啊。
温氏摆平了两个妯娌,笑盈盈起家告别道:“大嫂,我阿谁小丫头,这会也快睡醒了,她醒了见不着我,又该哭闹了,我就先走了,娴丫头在娘家住的日子没几天了,大嫂多和娴丫头说说梯己话吧。”
林氏被老公气得肝火攻心,在床上病了十多天,又固执不高山下了床,她的季子还太小,她的第三女眼看着就要出嫁,至于小女儿,林氏心头忍不住又涌上肝火,秋姨娘阿谁贱妇,竟敢伤害她的幼女。
温氏抱着南姗行了一礼,搂着伏在怀里的南姗坐下,神采安静,腔调和缓道:“母亲派人来时,姗姗精力头正旺,没在昼寝,儿媳一脱身要分开,姗姗就哭闹不止,哄了她好一会儿,姗姗也不睡,母亲急传,儿媳也只能带她同来。”
自个挖坑埋了自个的叶氏,也随声拥戴道:“大嫂说的是,二哥不像我家老爷,每月就挣那几两银子,二嫂就拿这么点东西,确切也太寒伧了些。”
南姗一把抓着温氏的袖子,仰着白嫩嫩的小脸,撅着小嘴不欢畅道:“娘……娘……”美人娘,求被带!
吴氏重新睨向南老夫人与林氏,目露鄙夷之色,嘲笑道:“才过周岁的小mm,都懂事地晓得说感谢,五弟妹都十六岁的大人了,还如此不懂事,明天赋嫁到我们赵家,还没到明天回门的日子呢,竟自个跑回了娘家,你们南家可真是好教养啊。”
外头暑气太大,温氏实在不肯让女儿晒着,但是她更不肯看到女儿哭,当下非常难堪,不由对总有是非的长房,内心更是腻烦。
吴氏只悠悠摇着团扇,但笑不语。
见状,崔妈妈出主张道:“夫人,依奴婢看,不如带蜜斯去吧,蜜斯在老夫人那边,待不了半晌就会哭闹,又爱缠着夫人不离身,到时,夫人找个机遇返来便是,有外客当前,老夫人如果不给您好脸,丢脸的会是她,小孩子不懂事,她一个老太太也不懂事么,再说了,当初她们想与威远伯府攀亲,中间着力的满是夫人,这会出嫁的女人,如此不知轻重地失了礼数,凭甚么也要夫人去善后,那三蜜斯又不是夫人的女儿,甚么事都让夫人去操心,还要大夫人阿谁亲娘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