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没想到啊,虞朱紫,本宫才罚你禁足十年,你连瑟落馆的大门都没进,方才一字一泪的悔过之意,便消逝了个无影无踪,就因眉贵嫔没替你向本宫讨情,免你受十年禁足之苦,你便心生仇恨脾气大变,开口叫唤,杜口谩骂,举止浮滑,行动跳脱,你瞧瞧你本身,哪另有半点大师闺秀之资,与那贩子妇人有何两样?”
方惠妃正欲诘问下去,圆圆白白脸的小包子,一溜烟似的来到秋月阁,笑容满面对南姗行了礼,又给各宫后妃问了安,然后放炮仗似咚咚咚地往外吐字:“启禀太子妃,太子爷忙完了政事,这会儿已回了东宫,正等着您一块用午膳呢,太子妃若忙完了事,还请您尽快回宫。”
南姗忍俊不由道:“虞朱紫呀虞朱紫,你可真是个前矛后盾的大妙人啊,之前,你冲撞眉贵嫔在先,她未计前嫌,免你老死冷宫之悲,后又多加照拂你,你说她那是装好人,现在,你诽谤眉贵嫔与人有私在后,本宫罚你慰她,她因没有替你讨情,你又说她无情无义……合着依你的意义,眉贵嫔不管救不救你,都是用心不良,那她到底该如何做,才是你心目中有情有义的好人呐。”
这话说的温婉客气,南姗却想啐上一口,又是个前后冲突的主,你既然有话要说,却又问当讲不当讲,那她不让你讲,你是不是就真的不讲了?
虞朱紫动了动嘴唇,却没收回甚么声音来。
虞朱紫呼吸一窒,心口一凉,顿时颤抖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她如果再对太子妃语出不敬,怕是要直接死无葬身之地了。
南姗语气谦恭:“叨教。”
南姗顿了一顿,再度开口道:“你出尔反尔之过,本宫也不再提了,你自去瑟落馆禁足十年吧。”
方惠妃微愣,随即眉峰轻皱起来。
虞朱紫神采一白,顿时用力儿咬住下唇。
方惠妃神采猜疑,问道:“不传人证一一过来问话,那要如何查明此事?”
狼狈不堪的虞朱紫,再度伸手指向端坐着的眉贵嫔,眼中尽是同归于尽的猖獗:“那她呢?!太子妃又预备如何罚她?”
虞朱紫蓦地昂首,难以置信的看着南姗,仿佛在无声的气愤,你为啥不早点说,南姗疏忽她簇着火苗的眼睛,已径直再说了下去:“你先前说,你与眉贵嫔姐妹一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又说,眉贵嫔待你一片至心,你却猪油蒙了心的胡涂,还说甚么,因为胡言乱语让眉贵嫔名声受损遭到非议,今后要诵经进香为此赎罪,还不竭的反复夸大,今后再也不敢了,让眉贵嫔大人有大量,再谅解你一回,本宫见你说一字掉一泪,心中还好生打动……”
南姗看向貌美风情的方惠妃,微微勾起嘴角:“惠妃但讲无妨。”
瑜嫔亦拥戴道:“太子妃办事一贯公道,妾身不觉失了公允。”
方惠妃冷哼一声,言语挖苦道:“两位可真会睁眼说瞎话。”
南姗笑了笑,却未几说,只道:“用不着那么费事,明日便可见分晓。”
虞朱紫眉心急剧的一阵乱跳,怒道:“你――”
南姗只笑不语,方惠妃又持续说下去:“另有,眉贵嫔说,虞朱紫曾与谢厚照公开谈婚论嫁过,太子妃又未与谢家诸人与虞谢氏确认,如何就认定眉贵嫔所言失实?万一她是用心栽赃呢?”
“此案另有很多谜团未解,以是,本宫觉得,太子妃该当将统统人证聚齐,彻查断问清楚以后,才气肯定虞朱紫是否真的诬告,眉贵嫔是否真的明净,不然,只怕后宫诸妃不平呢。”方惠妃最后如此总结道。
方惠妃神采一阵愠怒,直言道:“太子妃,此案尚未查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