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壑便不出声了，只是望着她笑，仿佛洞悉了她的谨慎思，用心要羞羞她。
李菡瑶道：“统统女人！”
“呀！”李菡瑶已叫出来。
又想到另一层：壑哥儿一贯关爱赵朝宗，两情面同手足，眼下他兄弟存亡不明，他竟然不烦躁、不牵挂，另故意跟美人玩乐，他以往可不是如许的人。
王壑见她如许，感到心蓦地揪作一团，扶着她肩膀的手突然抓紧了，捏得那香肩作痛。
把一个园子逛遍了，王壑才带着李菡瑶往前面来，从一跨院抄近路，由偏门进入正院。
她一边念叨一边掐花，掐了一大捧，竖在胸前，花映人面红，人比花更娇。
王壑道：“此生我毫不负卿！”
王壑一手扶着李菡瑶的肩膀，一手抬起她下巴，紧盯着她眼睛叮嘱：“等我！必然等我！”
……
转头持续掐花儿。
李菡瑶四下打量，随口“嗯”了一声。
他们不能指责新君，便指责那小丫环，以为这小丫环魅惑主上，属妲己褒姒之流。
李菡瑶道：“比刚才那屋子里的女人如何？”
俄然，两人不约而同，一个低头，一个昂首，吻在一处，李菡瑶双臂环住王壑的脖颈，王壑搂着李菡瑶的腰，吻得昏入夜地、难舍难离，都肉痛如绞。这不舍、这肉痛比在皇宫时更甚，仿佛这一别再也不能相见；或者再见不知何夕何年，怕有不测风云将他们隔绝开来。
忽觉身边没了动静，回身见他站在那，忙道：“你还不走？他们等急了，内心不知如何骂我妖精呢。”
随即垂眸，不与他对视。
王壑觉悟过来，脸微热。他避开李菡瑶的目光，从花架上摘了一朵将将展开的玫红色鲜花，簪在她发间，然后退一步，细心打量，眼中笑意摇摆。
“谨慎，别扎了手。”王壑提示她。
王壑长臂一伸，将她揽在怀内。
赵子仪非常忧心忡忡。
王壑忍不住笑起来，道：“谁敢跟你比，你家是锦商富豪，我们是书香人家……”
李菡瑶扭头道：“不说算了。”
他们顺着河边的柳荫道一起逛，仿佛健忘了在乾阳殿群臣对李菡瑶的进犯，也健忘了李菡瑶在乾极殿后殿埋在王壑胸口无声的抽泣，只想抓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