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看着李嬷嬷问道:“可都安排好了?”
王氏揉了揉额角,怠倦道:“把其别人关起来,秋实压到我院子里来,我有事问她。”
王氏等人都愣住了,王韵兰见她神采不好,作势要上前呵叱,却又被王氏摆手制止。
这话说了没几个时候,正院那边就遣了人来传话:“二奶奶,夫人有事叮咛,请您去正堂一趟。”
“不敢、我们不敢了!”
容辞任她们两个拆台,心却已经不晓得想到那里去了。
秋实哭道:“大奶奶有所不知,迩来府里好些人都在传二奶奶的命格硬,总克身边的人,还说老夫人就是她克死的,奴婢本来是不信这话的,可细心想想,大爷之前身材虽一向不好,但病的好歹不如许频繁,也不如许重,可自打二奶奶来了,大爷的病就一日重似一日,近些天吃的药竟比饭还多……”
敛青直起家子说:“女人刚在想甚么呢?锁朱是再问您,这孩子转动的时候您疼不疼。”
第 21 章
锁朱和敛青两人之前也从不晓得本来孩子在母亲腹中就已经会动了,此时正一左一右的把耳朵贴在容辞的肚子上,每听到孩子在内里活动就镇静不已。
那头王氏刚走,这边李嬷嬷就收到了动静,她到容辞那边把刚才那出戏分毫不差的复述了一遍,又道:“我说甚么来着?底子不消我们脱手,人家就先把前前后后都安排明白了。”
听了这话,容辞垂下眼,沉默了半晌方轻声道:“这是孩子再和我打号召呢,欢畅还来不及,又如何会痛呢?”
一旁跪着的一个丫环膝行爬到王氏身边,磕着头道:“夫人,这话确切是奴婢说的。”
王韵兰一看这些人,便上前请罪:“请母亲恕罪,这内里有个我们院子里的丫头,都是我没管束好,才纵的她们满嘴胡话。”
容辞笑道:“这不是更好么……说来她们安排的比我们殷勤多了,唱念做打一个不漏,起承转合样样具有,真是好一出大戏啊。”
……
王氏看了她一眼:“这事待会儿再说。”
王氏脑筋被她哭得有些乱,不由得紧紧闭上眼,却听到王韵兰道:“这么说来倒是你的功绩了?若大家都像你如许自作主张,敢往主子头上扣帽子,谁生了病就说是二弟妹克的,那这府里岂不是翻了天?……来人!把她拖下去!”
“女人?女人!”
几人正在谈笑,李嬷嬷从内里走了出去,到容辞身边抬高嗓音道:“那边传出动静,说老夫人,没了!”
王氏感慨他知心,又和他说了一会儿子话,看他累了方才归去。
锁朱和敛青对视一眼,不由笑了:“小少爷生下来必然很活泼,刚才踢得可有劲儿了。”
她坐到床边,体贴道:“不是前几天赋大好么,如何又病了?”
王氏展开眼:“先慢着!”
容辞便道:“跟我们过不去的无外乎那么几小我,先不必管她,此次还算是省了咱的事儿呢。”
王氏不耐烦道:“我只是有话问秋实,至于许氏……我还会冤枉她不成?你归去用心照顾齐儿就行了,不消管这些事了。”
又叮咛人把这些人嘴里的布拿出来:“你们刚才在说甚么?”
“你也说是病了好几年了,但为甚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比及二奶奶进门才出事。”
她还记得秋实做事一贯谨慎,也不爱拔尖,当初就是感觉她不会惹事,也不能摆荡侄女的职位才选的人,不想本日倒是她犯了错。
容辞自是晓得李嬷嬷的手腕,她进府不过一个多月,这府里谁是谁的亲戚,谁是谁的仇家,谁公开里为谁做事,都晓得了个八九不离十,顾老夫人病了这有好几年,迩来已经不省人事了,她屋里服侍的下人油水也少的不幸,李嬷嬷不过巧施利诱,便打通了很多人,她获得的动静,老是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