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上蕃士与侍卫吓得目瞪口呆,惶恐地看着这凶恶一幕,三皇子此时再躲,已经来不及了,这般相撞,二皇子与三皇子都必然重伤。
琛郎不吝惹怒瑶娘也不肯到篱庄击球,怕是早已算到本日的马球场不会承平。
李徵勉强笑道,“某已无事,还请卢内侍回禀了圣主,多亏三弟与五弟倾力互助,儿才得以出险。”
李徵冲李奕与李晟抱拳相揖,严厉当真地说道,“本日多谢三弟与五弟了,若不是你们,我必不能满身而退。”
高地望亭里的各家娘子是花容失容,瑶娘更是急得要哭出来,温荣虽知李奕能躲开,但心亦绷得紧紧。
早候在四周,却不敢靠近的主子、侍卫忙上前接过马辔,世人见三位皇子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才放下,肆意一名皇子受伤出事,马球场上之人以死都难辞其咎。
可如果有何闪失,场上之人必逃不了干系,李奕与李晟是贤人宠嬖的皇子,过后证明与己无关,便可置身事外,不会遭到惩办。
卢内侍亦将先前在幛房里的所见所闻,事无大小地回禀了圣主。
罢了,温荣苦笑点头,皇室谋储于己何干。
未曾想事与愿违,马不但未温馨乃至俄然发疯,疯了普通直直朝正护着八宝球的李奕冲去,李徵急得大喊,“三弟快快躲开了。”
外事已不平稳,国公府内大房与二房又各怀心机。
李徵冲李奕颌首,知李奕心中顾虑,“无妨,龙骧自我府牵出,未经别人手。”
赵家二郎此时也赶到,面上轻浮含笑早已不见,镇静惊骇地垂首说道,“赵淳护泰王殿下不力,令殿下陷险境,望殿下惩罚。”
而别人呢?浅显侍卫无辜受连累自不必言,余下的赵淳极得二皇子信赖,只要尚书左仆射出面强谏,要求彻查此事,抓出背后做手脚之人,赵二郎自可免囹圄之祸。
三皇子与五皇子先前挺身而出的英姿,不知又俘虏了多少情窦初开的年青女娘。
赤龙驹前行速率略微放缓了些,可还是未停下,目睹三人将一起撞上西墙,狮子骢猛的急停,仰天长嘶,铁蹄狠狠跺地,几声劲响过后,赤龙驹终究刹住前蹄,虽仍然烦躁难平,但二皇子已离开了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