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皇后神采一白,随即便跪在他面前,一脸委曲道:“皇上,臣妾自知在一些事失了分寸,只是臣妾一心只是为了皇上。”
司马衷看着她,并未开口说话,她是甚么人,他再体味不过了,素有手腕,本来还顾忌着些,现在却越来越肆无顾忌。
“皇上,臣妾传闻,那汝南王已经进京了?”
贾皇后眸色微闪,温声道:“皇上,汝南王已年近古稀,纵是之前有大才,这年事长了,便也变得昏庸了些,怕是不能用,不如皇上遴选其别人。”
贾皇后心底一紧,想要解释,但在他的眼神逼视之下,竟不知如何辩白。
“关中的秦王司马柬,邺城的赵王司马伦,许昌的汝南王司马亮,襄阳的楚王司马玮,寿春的淮南王司马允,手中都各自握有重兵,秦王司马柬是太傅的外孙,定是站在他那一方,汝南王司马亮不堪大用,臣妾感觉,楚王司马玮与淮南王司马允倒是能够助皇上一臂之力!”
“皇后,朕一向非常信赖你,后宫之事,朕从未过问太多,只是你现在行事更加过分了些。”
“他一副诚惶诚恐之态,战战兢兢,恐怕朕召他入宫是问罪,朕才表示,但愿他留在洛阳,便急欲推委,此人并不成用。”
他一口咬下,赞道:“不错,很甜。”
“是臣妾胡涂了,皇上放心,臣妾定会顺从皇上的叮嘱,断不会再让皇上忧心。”
“哦?这是为何?”
司马衷眼神锋利之极,透着些许幽光:“陈秀士如何死了?”
“那就再好不过了。”
“皇后有何发起?”
“汝南王辈分甚高,也甚有声望,先皇在时,也非常倚重,那是他在都城,就连太傅也被压了三分。”
“你动静倒是通达,进京了,朕已经召见了他。”
司马衷盯着她看了半响,随即淡声道:
他恩了一声,朝里走,内殿内安排了很多冰块,便显得风凉了很多,司马衷侧坐于软榻之上,贾皇后在一旁服侍着,递了一块西瓜在他嘴边,笑道:“皇上,这但是刚进贡的西瓜,甜着呢,皇上尝尝吧。
“皇上,你为何要这么说,莫非臣妾在你眼底,便是如许的人?”
司马衷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不过,本日见了他,朕倒感觉言过实在了些。”
“皇上有日子没来,臣妾想问一句,是不是臣妾做错了甚么,以是,皇上恼了?”
“你办理后宫,朕从不干与,你是皇后,朕恭敬你,也信你,只是你现在却让朕越来越绝望了,萧瑟你这几月,便是让你清楚,凡事皆有章法,行事不成大过,你与朕是伉俪,本是一体,前朝之事本就让朕头疼,朕但愿你能管好这后宫,不要出甚么岔子。”
他抚着额头,似一副倦怠不堪的模样,贾皇后便蹲在一旁,替他揉捏起了肩膀来,细声道:
“为了朕,还是为了你的那一番私心?朕敬你是皇后,向来都没如何苛责过,只是,你向来不思改过,羊献蓉之事,你真当朕是傻子,看不出此中端倪?朕多宠了她些,你便迫不及待的要除了她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