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看着她,面上看不出甚么神采,神采之间却透着些许诡异,他沉声道:“皇上对于局势倒是看的通透。”
司马衷眼底透暴露少量的讨厌:“她一年到头老是病着,你替朕去看看,趁便再送些贵重药材畴昔,便就是了。”
“能得皇上的一句赞美,是臣妾的幸运,传闻太后又病了,皇上是不是筹算去看一看?”
司马衷现在只要二女一子,二女皆为皇后所出,而这独一的太子则由曾经的谢秀士所出,也是养在皇后膝下,她并无嫡子,纵是用了各种体例,也生不出儿子来,当初司马衷立司马遹为太子,也是因子息过分薄弱,为保社稷,不得如此,皇后即使各式不肯,也只能如此了。
殿门的侍卫已撤,她能够自在出入,只是这一日,所送炊事却与之前并无二致,木芙蓉已谢,院子看着冷落了几分,八月恰是桂花飘香的好时候,羊献蓉打扮的甚是清雅,带上几盒点心,朝蒋充容的正殿去了。
这一日,他在她这歇下了,以后的半月,也在她这歇上了几次,宫人们便知,皇后已复宠了,而这时,却传出了一个动静来,许贵嫔有孕了!这个动静,如同好天轰隆普通,将宫内原有的安静完整打乱了。
许贵嫔是皇后心底的一根刺,总想要拔,却一向除不去!入宫以后,便长宠不衰,只是她向来本分,也不问世事,常日只躲在她的铜雀宫中,又从未有过子嗣,倒不算不上甚么亲信大患,现在,她却有了子嗣,如果以后,生下了皇子的话,那对贾皇后但是莫大为威胁!
“是,臣妾明白了。”
八月初九,她的禁足之刻日终究到了,只是,这禁足一解,却听到了这么个动静,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他看着她的脸,端倪之间有种凌厉之感,她惯常是非常气势凌人,只要在他面前会和顺些,因为羊献蓉的事,他已经萧瑟了她两个多月了,近些年,她行事的确的失了分寸,不过,这情分还是在的,有些事也需依仗她,故此,他多数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你不必说这些话来哄朕,你惯有大才,若你为男人,朕定会封你为候。”
他说这话不是没有启事,他当初被封为太子,也是费了多番周折,而后,他的生母,当年的武元皇后身后,先皇便一向宠嬖胡嫔,乃至成心想立她的儿子为太子,他的这位贾皇后帮了很多忙,故此,才有这般伉俪情分,只是光阴如梭,当年一心只为他的女子,成为了母范天下的皇后,便显得狠辣与不折手腕了。
许贵嫔有孕,皇上自是欣喜非常,各种犒赏连接不竭的送入铜雀宫中,风头一时无两,这边正热烈着,倒是芙蓉宫中的羊献蓉,却仿佛被忘记了。
贾皇后心中一惊,面上却道:“臣妾的本领可都是皇上教的,臣妾又怎能及皇上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