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姐姐担忧了。”
是皇后走了出去,她一身凤服,似将整殿的豪华都压了下去。
“这天然是再好不过的。”
见她没有避的意义,蒋充容也没说甚么,不过,见她额头冒出精密的汗珠,神采通红,倒是水嫩了些,也有几分楚楚不幸之意,而等入了铜雀宫,见到了还守在一旁的司马衷,蒋充容这才明白,她为何会这么做。
本来也是当棋子来用,而后因她知情见机,倒真的多了几分顾恤,何况,这几月,许贵嫔态度似硬化了很多,她是贰心尖上的人,天然是将她忘记了,只是,没想到,现在见了,心底倒多了几分别的情感。
她们朝着皇上施礼,他一昂首便朝她们看了过来,眼神却落在了羊献蓉的身上。
“见过皇后娘娘。”
蒋充容一见她,便显的非常亲热,抓着她的手笑道:“瞧我都健忘了,今个是mm解禁的好日子,该是我上门去道贺才是。”
一行人出了芙蓉宫,外头太阳还是有些毒,日头晒的很,彩月用葵扇替蒋充容遮着,而羊献蓉却不让侍女帮她讳饰,蒋充容打趣道:“mm,你这肌肤白净,莫非不怕被晒黑了吗?”
“不是说许贵嫔有孕了吗?天然该去拜见,她但是皇上心尖上的人,我们少不得要凑趣些。”
她说这话的时候,用心看了她几眼,不过,她倒是非常安静,温婉的笑了笑:“是,姐姐说的不错,是该去看看,姐姐且稍等半晌,我让宫人筹办贺礼,一起去,可好?”
贾皇后多看了她几眼,纵是禁足了三月,看着肥胖了些,可姿色还是不减,而皇上看她的眼神,也有几分顾恤,心底不由有几分愤怒,不过,现在最让她头疼的反而是这现在软榻上坐着那位了。
羊献蓉双膝跪在了地上,朝他叩首,温声道:“这三月以来,臣妾已自省,今后毕竟严律克己,恪守本分。”
禁足三个月,他未见过她,这件事,她有多无辜,贰心底非常清楚,只是,后宫是皇后掌权,他已萧瑟了皇后好些日子,而羊献蓉又的确是被抓到了把柄,后宫需求端方,以是,他便不能去看她。
一身乌黑色连襟长裙,甚是素白,只在袖口处绣着青竹,头发挽成最简朴的款式,横插了一根碧绿的簪子,是他曾帮她戴过的,肌肤如雪,点点红晕,鼻头却冒出精密的汗,似那熟透的水蜜桃,叫人想咬上一口。
她就那么悄悄的站在那,也没如何说话,如水的眸子朝他看了一眼,神采庞大,叫贰心底格登一下,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了起来。
羊献蓉与蒋充容弯身施礼,态度恭敬,并无半点愤激之色,也不见当时的倔强与断交。
他淡声道:“羊充容也来了,算算日子,是解了禁足了吧。”
司马衷还未说话,从门外走来一人,扬声道:“你既如此明白,可见这禁足还是有几分功效的,皇上,您说呢?”
“那里能劳烦姐姐,这些日子多亏了姐姐顾问,我也该上门拜见,只是,姐姐这一身打扮的这般富丽,但是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