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过了。”冬枝笑道。
“夫君,辛苦了。”姚心萝抬手想要摸他的脸,俄然想起儿子在,就想要把手收回来。
“短长。”李恒笑赞道。看着还没枪高的女儿,想起当年他小小年纪,穿戴重重的铠甲,在太阳下挥汗如雨的场景,眸色微黯。
“你四娘舅出门了,不在家。”韩氏扯谎道。她可不想让姚敦臹那浑小子,把她柔滑嫩的小外孙女,带成一个假小子。
李恒看着姚心萝,问道:“四哥,还跟她讲了史乘?”
“淇儿有志气,不愧是我的女儿。”李恒高傲隧道。
冬林唇边带着笑,道:“辰时正,郡马带着哥儿姐儿在练功,叮咛奴婢们不要打搅郡主歇息。”
“儿子,爹返来了。”李恒上前抱起他,将他抛得高高的,然后稳稳地接住。
李恒哈哈笑了起来,女孩上阵杀敌,男孩在家绣花,这是多么奇特的景象。
“淇儿要当大将军。”淇儿刚强隧道。
“对,就是姐姐每天念着的爹爹,给你飞高高的爹爹。”姚心萝笑着点点他的小鼻子,“还记得吗?”
“练枪,练拳,爹爹,我耍给你看。”淇儿镇静隧道。
“他是闲得慌,瞎混闹,我让他读书给同同听,他不乐意,就晓得乱教淇儿,触怒了我,等四嫂生出小侄儿来,我去教他绣花。”姚心萝嘟着嘴道。
李恒摸摸她的头,蹲下来,问道:“淇儿,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能,四娘舅说了,说有女将军,有女将军的。”淇儿记不全姚敦臹说的话,但她牢服膺住,有女将军这句话。
“淇儿早上出门时还念叨呢,这么快就返来了。”姚心萝放下书,按了按鬓角,扶正髻上的玉簪。
姚心萝瞪他一眼,“姜娘子,陈娘子,带哥儿姐儿下去换身衣裳,你也换身衣裳。”
李恒不觉得忤,他实在也没有这么猴急,不过是逗逗她,他一点都不焦急,早晨另有一大把的时候,供他们渐渐地温存。
“师父一大早就把人接走了,教她练工夫去了,你女儿也情愿,还说要接你的衣钵,当女将军呢。”姚心萝抱怨道。
冬柳仓促走出去,笑道:“郡主,郡马已进城,一会就回府了。”
“晓得了,等儿子不在这里,我再闹。”李恒笑道。
淇儿牵着他的手,出了房间,从扛着银枪的小丫头那拿过银枪,箭步窜到院子里,似模似样的演练了一套枪法,笑问道:“爹爹,我厉不短长?”
“爹?”同同游移地唤道。一岁多的孩子,已不记得别离数月的父亲。
“她是个女孩儿,要这份志气做甚么?如果同同,我就不这么烦了。”姚心萝气恼隧道。
“好。”姚心萝在桌边坐下,“郡马和哥儿姐儿都用过了?”
次日,姚心萝从睡梦中醒来,天气已大亮。姚心萝撩开幔帐,伸手重扯了铃铛,冬林几个就出去。
“爹爹,淇儿要像你一样,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当个威风凛冽的大将军。”淇儿神驰隧道。
“不会,一开端太子和安郡王的确不会重视到他,但雁过留痕,他必然会暴露马脚来的。太子和安郡王的才气和手腕,都要强于他,他终究也会是现在这个结局。”李恒当真地阐发道。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过不了审了。哎,我又慢了一步。
“是姚敦臹。”姚心萝站在门口,没好气地插嘴道。
同同不记得了,他扭着小身子,去找他的画本子,娘不读书,他本身看。
李恒看姚心萝真为这事心烦,道:“娘子,官方有个说法,叫儿像娘,聪明无能;女像爹,吃穿不愁。”
姚心萝点头,“四哥为了给她讲史乘,还特地去翻了书看,之前他考科举都没见他这么用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