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一大早就把人接走了,教她练工夫去了,你女儿也情愿,还说要接你的衣钵,当女将军呢。”姚心萝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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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姚心萝从睡梦中醒来,天气已大亮。姚心萝撩开幔帐,伸手重扯了铃铛,冬林几个就出去。
李恒看姚心萝真为这事心烦,道:“娘子,官方有个说法,叫儿像娘,聪明无能;女像爹,吃穿不愁。”
李恒幽怨地唤道:“娘子。”
“现在是歇午觉。”姚心萝眼眸含笑地斜睨他,不端庄的男人,又想白日那啥,她偏不随他一起混闹。
“晓得了,等儿子不在这里,我再闹。”李恒笑道。
自打姚心萝晓得是姚敦臹教淇儿当甚么大将军以后,姚敦臹就被她拒之门外了。姚心萝为此,还向姚训铮和韩氏告了一状,姚敦臹被父母联手经验了一顿。但是姚敦臹的教诲太胜利,淇儿对当大将军一事,念念不忘。
冬林唇边带着笑,道:“辰时正,郡马带着哥儿姐儿在练功,叮咛奴婢们不要打搅郡主歇息。”
“你四娘舅出门了,不在家。”韩氏扯谎道。她可不想让姚敦臹那浑小子,把她柔滑嫩的小外孙女,带成一个假小子。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候,姚心萝都快望眼欲穿了,李恒大步走了出去,他晓得姚心萝喜洁,在东宫简朴的梳洗了一下,他下巴上的胡子,还泛着青色。
“甚么时候了,郡马和哥儿姐儿在哪?”姚心萝问道。
下午,李恒带着同同玩了一会,对陈娘子道:“把哥儿带下去歇午觉。”
“都这么晚了,不去了,明天再去。”姚心萝接过婢女递来的温水,漱了口道。
“娘带,娘带。”同同不肯走,伸开双臂往姚心萝面前扑,李恒不在家时,他和淇儿都是随姚心萝睡午觉的。
姚心萝点头,“四哥为了给她讲史乘,还特地去翻了书看,之前他考科举都没见他这么用心过。”
李恒看着姚心萝,问道:“四哥,还跟她讲了史乘?”
一个女人带着两个稚嫩的孩子支撑着一个府,即使有娘家在中间帮衬,可此中的艰巨不成言会。
“对,就是姐姐每天念着的爹爹,给你飞高高的爹爹。”姚心萝笑着点点他的小鼻子,“还记得吗?”
同同不晓得郡马是谁,他只晓得他娘不给他读书了,眨眨大眼睛,扯着书,喊道:“娘,读,读。”
姚心萝站了起来,向前迎了两步,伉俪对望,久久不语。在家里娇养的姚心萝,面貌还是,李恒赶去边关,又赶着返来,肥胖了很多。
申时正,淇儿返来了,如乳燕投林般扑进李恒的怀里,“爹爹,爹爹。”
姚心萝想想也是,道:“你说得对。”
“他是闲得慌,瞎混闹,我让他读书给同同听,他不乐意,就晓得乱教淇儿,触怒了我,等四嫂生出小侄儿来,我去教他绣花。”姚心萝嘟着嘴道。
淇儿牵着他的手,出了房间,从扛着银枪的小丫头那拿过银枪,箭步窜到院子里,似模似样的演练了一套枪法,笑问道:“爹爹,我厉不短长?”
“外祖母,四娘舅呢?四娘舅有这么多这么多天没来看淇儿了。”淇儿伸出十个手指头道。
姚心萝脸微红,轻啐了他一口。
姚心萝眸光流转,抿唇含笑,上前抱着同同道:“娘带同同睡觉觉。”
“都用过了。”冬枝笑道。
“儿子在呢,你别闹。”姚心萝娇嗔地轻拍他一下道。
姚心萝回顾看着他,笑道:“同同,让你爹返来给你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