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她这么懒才好,懒就会懒惰,过几天就是冬至了,如果在那天闹出事来,老夫人莫非还会持续把中馈交给她来管?”罗素约阴冷地笑道。
方氏已先到了,坐在右首的第一个位置上,把正中的位置空出来了。姚心萝眸光微闪,欠身唤道:“没想到四婶来得这么早。”
“梁国公府没教,说不定是恒哥儿教的,恒哥儿能灭掉达腊,可见用兵有他独道之处。”定远侯眼中闪过一抹唏嘘,这个孙子,他终归是错待了。
刘氏三人都是一愣,这管事们都没召出去问话,那里冒出来的题目?
众仆听这话,有了两个截然分歧的设法,一种是感觉姚心萝年青媳妇面慈心柔,是好乱来的;另一种则是感觉姚心萝小小年纪,面慈心奸,在耍战略。
“今后我会鄙人午未时正来议事。”姚心萝直接道。
“二奶奶,这分歧端方。”四大内管事之一的人道。
“他们无所适从,就换一批能适从的。恒哥媳妇是主子,只要下人听主子的,没有主子听下人的。”定远侯吹着胡子瞪眼,他是带兵的人,他要求兵士绝对从命他。
管事们已晓得,管中馈的人易主了,她们都觉得二奶奶新官上任三把火,寻人错处,发作立威。等着明天看谁不利,丢了差事,却不料二奶奶完整没这意义,半点没提管家的事。
“之前是二太太当家,依着她的作息,现在是二奶奶当家,当然得依着二奶奶的作息。”刘氏年纪也不小了,她将近娶媳妇,当婆婆了,她之前也没当过家,让她这么夙起床,她也吃不消。
姚心萝笑了笑,抿了口茶,道:“劳请嬷嬷,把她们都叫出去吧。”既然老夫人情愿把元嬷嬷送来给她压阵,她当然要用上一用。
刘氏和方氏帮衬姚心萝,也是想占好处的,姚心萝内心稀有,面上半点不露,摆出就教的姿势,到处要问个启事出处,她们说不出,她就要去问老夫人,让妯娌俩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力对付她。
姚心萝轻笑一声,“本来是二太太定的,我还觉得是祖宗定的端方呢?”
勋贵世家在管家理事上设置是大同小异的,二门外设有总管房、账房、田庄房、粮库、银库、门房、车马房和大班房,二门内设有浆洗房、针线房、花木房、药材房、内账房、库房和厨房。
“是是是,你说得对。”李老夫人对付他道。
“冬树,把这些有题目的抄出来。”姚心萝屈指敲了敲帐本道。
“大奶奶这气性见涨呀。”刘氏故作感慨隧道。
“是二太太定的。”那妇人答道。
李恒亦惊了一下,“这也虚报得太多了。”他查到的大多是内里的,周婆子到底是下人,内宅能查到的有限。晓得郑氏从库房里拿东西,还是机遇偶合,郑氏的娘家侄儿,在外夸耀,让成柱给看到了。
两人立即了然,老夫人这是怕郑氏搞鬼呢。郑氏上午闹了个没脸,下午不美意义过来了,如是就派了个马前卒来。
在婆娘筹议着如何害姚心萝时,冬树从帐本里查出了题目,“二奶奶,你看夏天进得这批布,南皖的云雾绡,我们府上也进了,一百两匹,这青烟罗、青蝉罗,是三百两一匹,素罗纱……”
“还是二奶奶有体例,几句话就把人给打发走了。”刘氏恭维道。
李恒从外院返来,天已尽黑,屋内点了灯,他这几天在忙着承爵的事。
内宅里,姚心萝不动声色,让冬树持续查账,她和刘氏、方氏每天在四和堂起坐议事。
方氏无有贰言,她虽比刘氏年青几岁,可也赖床的主。
姚心萝在正中的圈椅上坐下,拉正裙摆。婢女刚把茶水奉上来,刘氏和元嬷嬷前后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