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允姝正到屋外,恰好听到这两句,旋风普通的回身往黄氏的院子去。她冲出来时,黄氏正坐在榻边逗姚敦顺玩。姚敦顺脸上的红疹子,还没完整褪去,不过已经规复了生机,在榻上打着滚,笑得口水直流。
李恒领着路,不时转头看看乖乖跟着他的小女人,内心暖暖的,只感觉就这么领着她走下去,走一辈子,走到白发苍苍都情愿。
姚允姝不但不害怕,还把脸往他手边送,“打呀,打呀,我娘肚子里的弟弟都被你打没了,我这女儿,你就更不在乎了,打死我,再打死五妹,大师洁净,你就宠着这个庶出子吧。”
姚心萝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问道:“吕大哥,另有甚么事吗?”
“好。”李恒翻身上马。
姚允姝冷哼一声,甩甩帕子,扭身就走,分开时,没有忘了去看她娘,并把刚才的事,奉告了姜氏。
“娘,您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姚心萝打断她的话道。
伉俪和离,女方是不能带走孩子的,就算是公主也一样。姚心萝低头,抿唇不语。
地上那滩血,让韩氏触目惊心,她也曾小产过,她晓得那种痛是甚么样感受。她不敢去想像,如有一天姚心萝碰到这类事的景象。
“嗯。”姚心萝笑着点头。
李恒转头,板着脸道:“把你拐去深山卖了。”
姚敦顺哭得更大声了,黄氏忍着痛在内里喊道:“二姑奶奶,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你别打六爷,六爷他是你弟弟,是你娘家给撑腰的人啊!”
“县主,李,你玩得高兴点。”吕一飞是姚心萝七岁时,来到她身边的,姚心萝是他从藐视着长大的小mm,他看出李恒惦记上了姚心萝,但他并不看好李恒,只是小女人脸薄,他如果挑明,怕小女人害臊,话到嘴边,改了口。
姚心萝本来就不太会辨识方向,走了一段路,就更含混了,完整放弃,跟在李恒的前面,踩着他的脚步,往前行。
“你这是在做甚么?”姚训锶气得举起了手。
更晚了,不晓得能不能过审?
“娘,您是不是身子不舒畅?”姚心萝焦急地坐直了身材,看着韩氏。
李恒哑然发笑,玄月恰是吃橙吃蟹的好时节,他该带她去吃的东西的,道:“好,下山我们去八大馆吃蟹,那边的蟹做得最好。”
这天半夜,黄氏有救返来,断了气。姚敦顺没甚么事,哭哑的嗓子养了几日,就规复了。
姚心萝噎了一下,扯谎道:“我就在城里逛逛转转,吕大哥去找我大哥吧,我不迟误吕大哥了。”
“囡囡啊。”韩氏摸摸她的头,“你要晓得这世上没几个男人是不纳妾的,运气好的碰到能守得住,那是女人的荣幸。如果男人守不住,那今后就不消在乎他了,把心机收回来,好好教养本身的后代。当然还要防着小妾,不能让她们生出旁的心机,来害你、害你的后代。那些妾室为了争夺男人的宠嬖,争夺职位,争夺财产,是不折手腕的。阿谁黄氏,刚进门那会,谁会想到她胆量会那么大,心肠会那么狠,你二婶婶这回是吃大亏了。”
内里啪啪地打,屋里哇哇的哭,等姚训锶得讯赶来,黄氏已经奄奄一息,姚敦顺也几近要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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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心萝一愣,去千陵山的路都是平允的官道,如何会凹凸不平呢?很快颠簸的马车,证明李恒话是真的。
姚训锶气得浑身颤栗,举了很久,泄气地把手放了下去,“你你你已经出嫁,别在娘家耍威风,滚,滚回路家去。”
姚心萝看着山上的风景,轻声吟道:“重阳日,登高山,远村秋色如画,红枝间疏黄,流水淡,碧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