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面走一面谈,小厮牵了马远远地在背面跟着,不一会儿,一鎏金牌匾高悬在一极大的楼院口,上书“金陵会馆”四个大字。
拉住他还要厮缠,各式手腕都使了出来,把宁祯扬挑逗得气味不稳,分了手摸进她衣衿,滴珠被他掐了一下秘处,嘤咛一声,身子都软了。
苏妙真听他三言两语, 讲了一个别有内幕的旧事, 心道私底下的肮脏只怕更多,又细细问了苏全还晓得甚么, 对平江伯府有了个大抵的勾画。
宁祯扬突然神采腐败,推开鬓乱钗斜,暴露了白嫩嫩酥胸的滴珠。
言毕,只见那牌坊下立着的平江伯府的胖管事满脸赔笑地出去,打个千儿道:“四位爷,小的给您存候了,宣大总督赵家、蓟辽总督慕家、杨家另有文家的几位少爷已是到了。”
宁禄答道:“并无,除了白日里往衙门坐着,再没见他如何,之前也就冬至那日递了朝贺表笺进宫……”
宁祯扬和陈宣打过交道,对他体味较深。
见顾长清眉头深锁,不发一言,道:“也别说他狠心,恪然不是说,陈宣和他mm陈芍分开两地,其妹在赵府住了几年才回南面,两人豪情不深么。”
……
平江伯府陈宣其父是嫡宗子,归天后平江伯来不及为孙请封就放手人寰, 他叔叔由此执掌了伯府大权十数年, 而那陈宣却在近几年申明鹊起,只说是文韬武略无一不精, 济宁临清府军里头没一个能在校场上打的赢他的。
此为防盗章 苏全道:“大前儿听少爷说,那平江伯府陈宣把本身的叔叔告上了宗人府, 让下人备帖子去探。这事说是乾元七年仲春十二花朝节时, 他叔叔暗害其妹陈芍, 让其在出嫁之前就抱恨而死……”
四人免了他的礼,在胖管事的引领下抬步出来,胖管事使眼色让其他下人去牵马,弥勒佛似的肥脸笑出了花,绕过镂花水磨砖照壁,行至一箭宽的甬道,就见一双颊微陷的男人大步下阶,朝他们走来,恰是陈宣。
苏问弦几人头三日在金陵会馆与陈宣叙礼,后不再去,皆因他与顾长清于科举一途虽有掌控,也不好过于荒废。宁祯扬闲人一个,还是作陪。
夏季的太阳寒光刺目,傅云天只听苏问弦声音一扬,“陈礼对他侄女?”
这几日滴珠发觉这吴王世子随和温文,很有江南文人雅士的风骚,比陈宣要多几分和顺。胆量也大了些,见宁祯扬半晌一言不发,撅了那红馥馥的唇道:“世子爷,怎得半天不说话,莫不是这么快就厌倦奴了,还是昨夜奴服侍的不好。”
这滴珠自幼被老鸨子教得比花解语,深知当在男人面前如何进退,她本来觉得宁祯扬能留在她这房里,好让她有底气去压过宁祯扬在京中纳下的另一侍妾。
金陵会馆夜夜红烛高照,高朋满座,可谓是来往无白丁,京里的红姐儿也每晚坐了小轿,带了琵琶琴箫去赴这堂会,里头彻夜的丝竹歌舞、唱戏平话、男女谑浪之声让前后街的平头百姓都来往侧目。
苏问弦也道:“他这是想要让其叔再无翻身余地,杀人一事可以是误杀,逼*奸可就分歧了,即便是假,功德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就单论名声,他叔叔也死定了。”他淡淡道:“此人不成小觑,总漕之位,今后一定不会落入他手……”
傅云天颇不耐烦,“陈宣不去他娘舅宣大总督赵府,偏要在这金陵会馆待着。说要连请十天的堂会,害得我们大寒六合往外跑,依我说那里不是聚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