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邹氏盯着含玉,眼神尽是怨毒:“含玉,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威宁侯眼中的寒意越来越盛,大步上前,长刀直指小邹氏的胸前:“说,阿谁男人是谁?”
之前听到动静的时候,她没来得及穿衣便躲到了床底下。身上只穿戴红色的中衣,衣服上被染上了一些班驳的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可你又是如何对我的?让人给我灌下哑药,让人打断我的右手,把我打的遍体鳞伤只剩一口气,然后将我卖到最低等的窑子里。”
“侯爷......”床底下终究传来绝望的抽泣声。
威宁侯持续挥刀。
木床收回吱呀一声巨响,被劈坏了一部分。
早知如此,当日就该杀了含玉。
她底子不敢昂首看威宁侯,心中几近被无尽的悔怨惊骇淹没。
威宁侯面无神采的又挥了一刀。木床咚地一声,崩塌了大半。异化着女子的尖叫和惊呼:“侯爷,你别再挥刀了,我......我这就出来。”
藏在床底角落@,处的小邹氏终究哆颤抖嗦地从床下爬了出来。
“当年你不过是邹家的庶女,我娶你回府,让你风风景光地成了威宁侯夫人。内宅里我独宠你一人,你没生儿子只生了个女儿,我也从未怪过你。”
小邹氏胸口一阵阵剧痛,脸白如纸,肚子也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
小邹氏下认识地瑟缩了一下,却嘴硬的不肯承认:“不是玉堂!这都是含玉阿谁贱婢用心编造来利用侯爷的。侯爷可千万别上了贱婢的当。闹的父子反目相残......”
小邹氏发丝混乱,面色惨白,眼中尽是惊骇,满身不断的颤抖。狼狈之极。
她已经没甚么力量说话,声音微小:“不......不是玉堂。侯爷要杀就杀我,这统统和玉堂无关......”
小邹氏神采愈发惨白,泪如泉涌。
“夫人!”
威宁侯忽的冷冷张口。
小邹氏惊骇到了顶点,反而豁出去了,咬牙道:“是府里的一个仆人!”
威宁侯气愤至极,手中的长刀一用力,刺进小邹氏的胸口。
最后一句话,好像利箭戳中了小邹氏的胸口。
即使已经隔了十年没见,即使阿谁声音抽泣颤抖,仍然能听得出那是小邹氏的声音。
最后几个字。几近是痛彻心扉的吼怒了出来。
小邹氏公然背着他红杏出墙。怀上了野种,胆小包天的躲在庄子里筹办生下孩子......如果没有含玉通风报信,远在边关的他就会一向被蒙在鼓里。头顶绿云而不自知。
照着如许,只要再有两刀,这张木床就会完整被劈断。这么健壮的木床,重量也极其可观。被木床压在身上,不死也去半条命了。
含玉无声的扯了扯唇角,眼中尽是调侃的嘲笑:“等你做了鬼,随时都能够来找我算账。我贱命一条,死了也没甚么。只可惜了你这个高贵的侯府夫人,另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要陪你一起奔赴鬼域了!”
连续串的指责钻进了小邹氏的耳中。
“如果我没有逃出来,我现在会是甚么模样?在你的眼里,为人奴婢的命就如此轻贱吗?我去边关,将你的丑事奉告侯爷,又有甚么错?你本身做下丑事,怀了孽种,也有脸来怪别人,真是好笑!”
小邹氏顿时惨叫一声,软软地倒在地上。胸口的鲜血敏捷渗入了红色的中衣。隆起的肚子愈发明显。
落在威宁侯的眼中,是那样的讽刺和好笑。
刺目标鲜血缓缓地流进床下,床底下毫无动静。
谁能想到。含玉竟然捡回了一条命,并且不远万里去边关送信。更想不到,威宁侯会悄悄潜回都城,还寻到了这处田庄来。
“邹玉娘,我如许待你,你就是如许回报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