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这下真有些急了,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为甚么不让我说,你是不想听,还是不敢?”
桑家一时被各种传言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家里几个尚未及笄的蜜斯,也成了世人丁中热议的工具。
长久的怔忡以后,他判定推醒了身边正在熟睡的大夫人,要她立即派人去接回被罚去本籍田庄上的庶出女儿桑梓……
苗条的手指夹着信封递到她面前,桑梓怔了怔,有些感慨,这手如何长的这么都雅呢,玉雕出来的普通骨节清楚,莹润苗条,比女子的手都要都雅三分。
“不然呢?”他没有回身。
在迈进门槛的那一刻,桑梓掩去心底滔天的仇恨,换上一副和顺谦恭的神情,跟着前来接她的嬷嬷从侧门进了桑府的大院。
皇后薨,举国哀恸。
很快,都城便有儿歌在传唱,“凤凰于飞,翙翙其羽。维桑与梓,必恭敬止。受福无疆,四方之纲。穆穆皇皇,宜君宜王。”
桑梓走了约莫一刻钟,累的头上出了一层薄汗,终究顺着崎岖险要的山路爬上了断思崖。
几句看似不相干的话,谁也参不透这内里藏着如何的玄机。
江南三月,万木欣荣,草长莺飞。
“等你有命返来再说吧。”
桑梓放动手里的香茗,一丝与春秋极不相称的残暴嘲笑闪现在唇边,“急甚么,这但是一步好棋,我还得留着他对于大夫人呢,再让他多活两天又何妨!”
枫墨白站在门后,听到这首熟谙的不能再熟谙的吟唱,冷峻的脸上没有半分情感,可手中的玉笛却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