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兄说的那神箭手,乃赛某表弟,一则请石兄不要接怀前日之事,二则还请石兄夜入赵府一探究竟,赛某当去表弟家走一遭,那赵无良为人凶险狡猾,我怕我那表弟被骗被骗。”
酒保端了个托盘走了上来,摆下一盘熟牛肉,放下一壶酒,又盛上几碟小菜,陪笑道:“两位爷,请慢用。”
赛冬摆布看了看,抬高声音,道:“实不相瞒,现在表哥早已落草为寇,更是做了那燕云寨二当家!”
赛冬长出一口气,拉住石玉向一条冷巷钻去。
酒保惊醒,见赛冬穿着不凡,料定是一个大主顾,忙应了一声,向厨房跑去。
赛冬摸出三两银子放到桌面上,问道:“够否?”
“后,后院西侧第一间!”
赛冬见季青言辞诚心,只得叹了口气。
赛冬轻笑,又道:“当今圣上昏聩,滥用奸佞小人,乃至百姓苦不堪言,而处所赃官恶霸横行,比那黄巢更甚三分。远处不说,单说这江渔县三害,贩子百姓无不悔恨,乃有人说愿与三害同归于尽。兄虽落草为寇,但未做过那伤天害理之事,堂堂三尺男儿,岂不为万民者乎?况弟党史豪杰,安能做贼人鹰犬?”
赛冬妙语说季青,孝子报恩为母计。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文分化。
赛冬欣喜了几句,说道:“兄有一事想请,不知当说不当说。”
“表哥但说无妨,只要弟才气所及,定在所不辞。”
季青躬身便拜,“弟拜谢表兄。”
石玉点了点头,“如此二当家保重。”
一人打趣儿道:“我说赵三,你明天是如何了?莫不是喝那小翠的奶水喝多了?”
石玉又问了一遍,“那赵无良可在府上?”
“弟亦保重。”
“不要说话,不然别归我部下无情!”
“那姑姑在其间否?”
赵三蓦地一惊,竟不觉尿湿了裤子。
年青人叹了口气,道:“前年,娘亲得了沉痾,幸得遇见赵老爷,这才救了娘亲一命。”
季青摇了点头,“我已经有些日子没见过娘亲,为了酬谢赵老爷拯救之恩,我志愿到这赵府为奴为仆,旬月会收到娘亲寄来的家书。只是这番,已经三个月了,迟迟没有收到娘亲的手札,我心中忧愁,几次告假回家看望,但赵老爷就是不准。唉。”
二人又各叙己事,皆是唏嘘不已。
“石兄可有朱兄下落?”
“表哥保重!”
店小二哈腰报答,“多谢大爷犒赏,您请慢用。”
赵三仓猝要求道;‘侠士饶命,侠士饶命,小的必然知无不言。’
石玉抬高声音道:“别试图喊叫,不然我定会划破你的喉咙,我只问你,那赵无良可在府上?”
却听又一人道:“哥儿几个你们先走,我去放下水,去去便来。”
“小二,切三斤熟牛肉,再炒些小菜,来一壶酒。”赛冬道。
赵三仓猝道:“老爷昨日去了王将军府上,至今未归。”
几人呼喊了一声,“我们在前面等你,你快些!”
那赵三啐了一口,也不答话,径直朝墙根处走去。
正在此时,一把冰冷的匕首架在了赵三脖子上。
二人在角落处坐下,赛冬盯着年青人问道:“表弟,你这些年过的可好?姑姑身材可好?”
风景不好,酒楼里三三两两坐着几个客人,买卖暗澹至此,酒保支着脑袋趴在柜台上打打盹。
赛冬又倒了杯酒,一口喝下,这才开口道:“不瞒表弟,此番到此,却有一事。前阵子听人说这江渔县出了个神箭手,表兄料定是你,便来检察,一则共叙兄弟之情,二则却有一不情之请。”
赛冬摆了摆手,道:“剩下的算是给你的赏钱,下去吧。”
红霞垂地,二人执手话别,眼中含泪,不忍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