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表哥便是那小诸葛,我只当同名同姓,却不想端的是表哥。”
赛冬欣喜了几句,说道:“兄有一事想请,不知当说不当说。”
店小二哈腰报答,“多谢大爷犒赏,您请慢用。”
店小二笑着拿起银子,口中忙道:“用不了,用不了这些银子。”
那赵三啐了一口,也不答话,径直朝墙根处走去。
“后,后院西侧第一间!”
石玉双脚轻点,就势翻了个筋斗,卸去冲力,一翻身,径朝赵府掠去。
“小声点,别让人听了去,不然免不了又是一顿鞭子。”
闻言,季青面带惭愧,久久不语,半晌,道:“我素知那三害乃当杀之人,但赵老爷于我有大恩,岂能背乎,成不忠不孝之人耶?”
“小二,切三斤熟牛肉,再炒些小菜,来一壶酒。”赛冬道。
说罢,石玉也不做逗留,在城中寻了一家客店住了下来。石玉不便出面,又叮咛伴计买了身夜行衣。石玉躺在床上,静等夜深人静之时。
一人打趣儿道:“我说赵三,你明天是如何了?莫不是喝那小翠的奶水喝多了?”
赵三含含混糊的应了一声,自顾自的哼着小曲放起水来。
“弟亦保重。”
赛冬又倒了杯酒,一口喝下,这才开口道:“不瞒表弟,此番到此,却有一事。前阵子听人说这江渔县出了个神箭手,表兄料定是你,便来检察,一则共叙兄弟之情,二则却有一不情之请。”
石玉定睛检察,见四下无人,对准方向向赵无良书房摸去。
蓦地,只听三声铜响,石玉猛地展开双眼,扯出一条黑巾梦在脸上,从窗户跳了出去。
几人呼喊了一声,“我们在前面等你,你快些!”
石玉从高墙上跳下,见火线灯光明灭,仓猝藏匿身形,细细一看,倒是五人一队的巡夜仆人。
石玉点了点头,“如此二当家保重。”
“表哥保重!”
赛冬妙语说季青,孝子报恩为母计。
石玉摸至赵府门前,只见两盏灯笼高挂,两个守门人正无精打采的打着打盹。石玉紧贴高墙,轻手重脚的来到一棵两丈高的树前,纵身一跃,双脚在树干与墙壁上连点数下,人已经平安稳稳的站在院墙上。
季青躬身便拜,“弟拜谢表兄。”
赛冬长出一口气,拉住石玉向一条冷巷钻去。
未几时,五人走近,石玉也闻声了几人的对话。只听一人道:“老爷克日是如何了?固然那顾方很能够躲在燕云寨,但那厮还真敢杀上们来?这可真是苦了你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