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你咋推爹爹呢?”
“完了完了,钱家完了。”
“哀告爹同意我休妻。”
楚渔假装惊骇,一使出浑身力量把钱青竹往石板上推,钱青竹正享用时,戳不及防摔了个狗□□。
钱安居吃紧忙忙跑到湖边,瞪大眼睛一瞧,这哪另有人影啊,内心又慌了:“人呢?头呢?不说另有头吗?”
楚渔趁机逃出屋子,往花圃绕,她自小上树下海,身子骨矫捷得很,两婆子才追了几条路就已气喘吁吁,楚渔阿谁乐啊,捧着肚子笑。
马氏哪吃的准楚渔会不会水啊,正揣摩救不救,可想到金珠那贱人兼并钱青竹十几年,好不轻易死了,还留下个小蹄子来勾钱青竹的心,勾得钱青竹每天都往梅园送东西。
这老郎中动手也真重,人中都要掐断了,楚渔终究憋不住了,假装刚从鬼门关返来,艰巨地展开眼,把含在口中的水吐出来,抓住郎中的衣服呢喃道:“这是哪?是阎王殿吗?你是阎王吗?阎王大人,我死得冤啊,那马氏暴虐,关键我,阎王大人必然要替我伸冤啊。”
我甚么好呢?对!
钱安居见好不轻易捞上来却没了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得晕畴昔了。一干人忙着给他掐人中,钱安居缓过神,一想到世子爷那张冷冰冰的脸,鼻子一酸,老泪众横啊。
“要死人了。”
楚渔跟着阿飞和张小马虽也学过几年工夫,但她玩性重,向来都是三天捕鱼两天晒网,三脚猫在云井村欺负欺负小娃娃还狗格,跟力量大的婆子比起来必定要亏损。
然后呼啦啦花圃就来了好多人抓楚渔,寡不敌众,前有狼后有虎,楚渔慌了,看到不远处有荷花湖,想也不想冲着前面大喊起来:“我但是你们大老爷的血脉,你们谁敢动我,不怕被剥皮么?”
“太老爷,方才另有头,一下子就不见了。”
“活了活了。”
“闺女,爹不知情啊,都是这个马氏心狠手辣。”钱青竹不顾屁股上的痛,指着马氏骂起来,“马氏心狠手辣,虐待姨娘所生之女,有违妇德,爹,儿子哀告爹同意我我我......”
楚渔用力掐了把大腿,尽力挤出几滴眼泪来。
楚渔假装惊骇,怯怯地缩向小屏怀里。
这口恶气压在马氏内心,迷了她的心智,牙一咬:死了才调净。但这么多人看着,不救也不可,当下让老嬷嬷找几个娘家带来的亲信,假装救人。
“丢不丢人。”钱安居瞪了儿子一眼,回身慈爱地看向楚渔,“小鱼,可伤着了。”
“新返来的蜜斯投河他杀了。”
“不好了,太老爷,大房新来的蜜斯投河他杀了。”
楚渔在水里呆得累了,就渐渐浮登陆,不过她用心闭着眼装死,趁别人不重视时才偷偷呼口气。
楚渔假装悲伤:“你不是我爹,你放纵马氏暗害我,你们都是恶人。”
对嘛,这就是狗腿子该有的样儿,楚渔又得出一条战略:养狗腿子不止要靠钱,还要靠聪明,能借别人的能力让狗腿子服服帖帖绝对是划算的事。
眼下已入秋,湖水凉凉的,楚渔远远的瞥见钱安居吃紧忙忙跑来,灵光一闪,内心有了主张,手顿时胡乱拍起来,用尽满身力量呼唤:“拯救啊,拯救啊。我不会水,姓马的凶婆娘要暗害我,拯救啊拯救啊,我死不瞑目,老天爷必然要替我伸冤。”
“活了就好,彼苍有眼,祖宗保佑。”
眼看马氏要把金珠夺夫之仇都洒她身上,她楚渔多冤啊,都快师父,也不选个好人家,楚渔眸子子转啊转,想起阿飞叔叔说过三十六计跑为上计,脚底一抹油,判定拔腿就跑。
马氏哭着就往石头上撞,她身边的婆子哪能真让她撞呢?一个个护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