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渔趁机逃出屋子,往花圃绕,她自小上树下海,身子骨矫捷得很,两婆子才追了几条路就已气喘吁吁,楚渔阿谁乐啊,捧着肚子笑。
然后呼啦啦花圃就来了好多人抓楚渔,寡不敌众,前有狼后有虎,楚渔慌了,看到不远处有荷花湖,想也不想冲着前面大喊起来:“我但是你们大老爷的血脉,你们谁敢动我,不怕被剥皮么?”
“太老爷,方才另有头,一下子就不见了。”
“哀告爹同意我休妻。”
楚渔假装惊骇,一使出浑身力量把钱青竹往石板上推,钱青竹正享用时,戳不及防摔了个狗□□。
“刚跳,头还在水面。”
对嘛,这就是狗腿子该有的样儿,楚渔又得出一条战略:养狗腿子不止要靠钱,还要靠聪明,能借别人的能力让狗腿子服服帖帖绝对是划算的事。
楚渔跟着阿飞和张小马虽也学过几年工夫,但她玩性重,向来都是三天捕鱼两天晒网,三脚猫在云井村欺负欺负小娃娃还狗格,跟力量大的婆子比起来必定要亏损。
“阎王大人,您必然要替小鱼伸冤。”
“娘,娘。”钱芳敏姐弟三个簇拥而上,抱着他们的娘亲就大哭起来。
那些人还真有点怕,楚渔趁机冲畴昔,噗通一声,跳进荷花湖。吓得岸上的破子丫环大呼起来:“投河了。”
“丢不丢人。”钱安居瞪了儿子一眼,回身慈爱地看向楚渔,“小鱼,可伤着了。”
“你啊你啊,她骂教员就骂教员嘛,又不是大事,你训甚么训。”楚渔但是世子爷的人耶,就是骂官也是小事啊,钱安居阿谁恨铁不成钢啊,直骂媳妇妇人家,心眼小。
这口恶气压在马氏内心,迷了她的心智,牙一咬:死了才调净。但这么多人看着,不救也不可,当下让老嬷嬷找几个娘家带来的亲信,假装救人。
眼下已入秋,湖水凉凉的,楚渔远远的瞥见钱安居吃紧忙忙跑来,灵光一闪,内心有了主张,手顿时胡乱拍起来,用尽满身力量呼唤:“拯救啊,拯救啊。我不会水,姓马的凶婆娘要暗害我,拯救啊拯救啊,我死不瞑目,老天爷必然要替我伸冤。”
“活了就好,彼苍有眼,祖宗保佑。”
马氏屋里可都是些上好的瓷器和木器,两婆子都是爱财之人,忙去护宝贝,这一下就被楚渔钻了个空子。宝贝被摔得噼啪响,那些个公子哥姐儿都被吓得哇哇哭,各自的奶娘又忙着哄,一时候屋子里乱糟糟的,马氏脸都绿了。
“活了活了。”
这老郎中动手也真重,人中都要掐断了,楚渔终究憋不住了,假装刚从鬼门关返来,艰巨地展开眼,把含在口中的水吐出来,抓住郎中的衣服呢喃道:“这是哪?是阎王殿吗?你是阎王吗?阎王大人,我死得冤啊,那马氏暴虐,关键我,阎王大人必然要替我伸冤啊。”
“闺女啊闺女,你还活着还活着,快让爹爹看看,闺女刻苦了。”
“闺女,爹不知情啊,都是这个马氏心狠手辣。”钱青竹不顾屁股上的痛,指着马氏骂起来,“马氏心狠手辣,虐待姨娘所生之女,有违妇德,爹,儿子哀告爹同意我我我......”
楚渔在水里呆得累了,就渐渐浮登陆,不过她用心闭着眼装死,趁别人不重视时才偷偷呼口气。
“你们几个扶蜜斯回房歇息,把蜜斯给服侍好了,要不然我剥你们的皮。”
那两婆子受命执里伎俩,哪能等闲被个小娃娃跑了,跟着就追过来了,楚渔见出门有望,当下也撒起泼来,手里抓着啥都往两婆子身上砸。
马氏见公公来了,顿时换了张脸,哭得阿谁悲伤啊:“爹,别焦急,媳妇已派人下水救人了。这鱼丫头脾气也是真大,书院上唾骂教员,媳妇管束管束,就投河,这说出去还说我虐待继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