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告爹同意我休妻。”
“不好了,太老爷,大房新来的蜜斯投河他杀了。”
“另有气,另有气,阿弥陀佛。”钱安居转哀为喜,一看满院子人都只在上边看热烈,火气就上来了,“那你们还愣着干甚么,都下去救人啊,小鱼没了,我要你们狗命。”
“闺女,爹不知情啊,都是这个马氏心狠手辣。”钱青竹不顾屁股上的痛,指着马氏骂起来,“马氏心狠手辣,虐待姨娘所生之女,有违妇德,爹,儿子哀告爹同意我我我......”
“太老爷,方才另有头,一下子就不见了。”
钱安居吃紧忙忙跑到湖边,瞪大眼睛一瞧,这哪另有人影啊,内心又慌了:“人呢?头呢?不说另有头吗?”
这口恶气压在马氏内心,迷了她的心智,牙一咬:死了才调净。但这么多人看着,不救也不可,当下让老嬷嬷找几个娘家带来的亲信,假装救人。
“小贱人刚落水还活蹦乱跳,游得缓慢,如何一下子又不会泅水,娘,她必定在耍诈。”钱芳洁斜着眼。
“要死人了。”
钱青松和钱青柏不知楚渔并非大哥骨肉,见八十岁老爹为着个庶出的孙女要死要活也是想不明白,而钱青竹却如有所思起来:爹说小鱼是他故交之女,看起来不像,难不成老爹在外喝花酒喝出题目来?但是常日里也没见老爹有这爱好啊。看这小鱼长得跟他们兄弟姐妹几个也没一点相像之处。当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再想小鱼这丫头长得细皮嫩肉,那五官虽还没伸开,却已有美人儿的风采,真是可惜,天妒红颜啊。
马氏哪吃的准楚渔会不会水啊,正揣摩救不救,可想到金珠那贱人兼并钱青竹十几年,好不轻易死了,还留下个小蹄子来勾钱青竹的心,勾得钱青竹每天都往梅园送东西。
那些人还真有点怕,楚渔趁机冲畴昔,噗通一声,跳进荷花湖。吓得岸上的破子丫环大呼起来:“投河了。”
“你们这群饭桶,还不给我下去救人。”钱安居年纪大,力量也不小,一起往小厮的屁股踢畴昔,噗通噗通声接连响起,会水的不会水的,都咬着牙捞人。
马氏气得倒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冤枉啊冤枉,爹,这儿媳不好做,姨娘的孩子,不管要被别人骂,管了要被相公休妻,我我我,我死了算了。”
那两婆子受命执里伎俩,哪能等闲被个小娃娃跑了,跟着就追过来了,楚渔见出门有望,当下也撒起泼来,手里抓着啥都往两婆子身上砸。
“新返来的蜜斯投河他杀了。”
马氏一愣,平常公公不是最尊敬教员,对家里的孩子管束最严吗?如何现在都变了,公然是被贱人生的小贱人勾了心智,一想内心更气,更盼着淹死小贱人。
“你们几个扶蜜斯回房歇息,把蜜斯给服侍好了,要不然我剥你们的皮。”
“刚跳,头还在水面。”
这老郎中动手也真重,人中都要掐断了,楚渔终究憋不住了,假装刚从鬼门关返来,艰巨地展开眼,把含在口中的水吐出来,抓住郎中的衣服呢喃道:“这是哪?是阎王殿吗?你是阎王吗?阎王大人,我死得冤啊,那马氏暴虐,关键我,阎王大人必然要替我伸冤啊。”
楚渔假装惊骇,一使出浑身力量把钱青竹往石板上推,钱青竹正享用时,戳不及防摔了个狗□□。
楚渔假装悲伤:“你不是我爹,你放纵马氏暗害我,你们都是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