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您喝点茶消消食。”
“儿子归去让茹蕙明儿再去找乌兰,奉告她在汉家,闺中女儿有给父亲画红面庞的风俗,是祝贺之意。”
父子二人说了几句闲话,天子也觉心头畅快很多,一时也不想再措置政事,便放松身材,靠在一侧的迎枕上,笑睨了儿子一眼后,俄然开口问:“老四啊,你后院那群想拿捏你的女人可消停了?”
被老爹批评夫纲不振,四阿哥因失了面子而有些羞臊,偏这羞臊中却却又带着止不住的窃喜,自家兄弟那么多,结婚后还被管家事的,除了太子爷,可就只要他了。
天子想了想,抬开端看了一眼四儿子,忍不住笑:“厄鲁特虽有些鲁莽,你也不该这么玩弄他,他本就因班弟存着一肚子憋气,朕若再把他的心尖子送到班弟手里,今后他只怕再不能翻身了。”
四阿哥放动手里的书,抬手接过茶杯,用茶盖一拨,脸露嫌弃:“往普洱茶里加菊花,哪来的怪想头?”
四阿哥抿抿唇,红着脸傻笑了一下,不吱声。
“兰贞?”获得苏培盛回禀的四阿哥放动手上的手札,皱紧了眉头,“事涉科尔芯,你随爷去御帐将本日乌兰格格的言辞一五一十奏禀圣上,不成有一点变动。”
李德全应了一声,立马退了出去措置,奉侍了帝王二十多年,李德全对于天子的心机亦算体味,万岁爷这是心疼儿子了,送东西归去明着是夸奖教诲茹氏有功的秦嬷嬷,实则是在敲打四阿哥府里的那些女人,让他们老诚恳实奉侍好丈夫,熄了拿捏丈夫的心机。
看着闭眼品茶的四阿哥,茹蕙抬袖掩住了翘起的唇角。
给乌兰郡君灌了几缸心灵鸡汤的茹惠回到帐中,问寻冬:兰贞格格是谁?
天子在帐内转了几圈,回身看着仿佛有些蔫儿的儿子,气得回身抬起腿想给他一脚,只是,最后到底还是只是在儿子身上虚踢了一下,“给朕起来,你这模样做给谁看?”
想着本身昨儿差点被厄鲁特拉进坑里,四阿哥唇角抽了抽:“儿子记得和硕达尔罕亲王有个孙子年纪比乌兰格格大两三岁,也到了该指婚的年纪了。”
“啊!”茹蕙傻眼:“四爷,我还得管泡茶?”
天子含笑点头,宜妃那是想要个女儿呢,只可惜一向没得,这才拿了小九解馋。
撑着桌案,直咳了十好几声的天子终究将喉咙上的痒意压了下去,一手擦着唇边的水迹,一边头也不抬重重拍了四阿哥一巴掌,“老四,你后代都七八岁了,这性子如何还没改?”
“治府无方。”天子嗤笑了一声:“你呀,你七八岁的时候,朕就奉告过你,不管服侍的人再如何恭谨和顺,殷勤详确,也不成将信赖全付,因为他们也是人,是人就必有私心。可你呢,按说你长到现在也经了很多事,措置政事时倒也不再犯这弊端,回了本身府里却还是松弛,若再不改了,来日必吃大亏!”
一手重拍着皇父的背,四阿哥又缓慢将李德全手里的帕子拽过来递到皇父手上:“阿玛,您擦擦。”
四阿哥当然晓得皇父不成能乱点鸳鸯谱,只是,被偶然挖苦了的火气不收回来,他这个皇子也憋屈啊。
坐在书案后的天子略作沉吟,昂首看向四儿子:“班弟这是欲送女入京?”
正吃着点心听寻冬讲厄鲁特王公的后妻如何卤莽却又卓有效果地横扫厄鲁特后院一事的茹蕙,不得不暂熄了听八卦的欲。望,擦了擦嘴角,放动手中的点心,起家替四大爷换衣。
替四阿哥换好宽松的衣裳后,茹蕙再次出了一身汗,看着舒舒畅服坐在矮榻上看书的四阿哥,茹蕙心头不忿,眸子在眼眶里滴溜溜转了一圈后,茹蕙动主替四阿哥泡了一杯普洱茶,递到四阿哥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