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承天仙宗数位弟子聚在堂屋里。
郁景容点头,“可不是?已经一百多年了。”
陶子恬想了想,也感觉有事理,只得临时按捺住了。
陶子恬道:“我刚才提及二师兄,师尊与师兄、师姐态度非常奇特,害我内心也七上八下,不晓得是不是出了甚么事。”
陶子恬赶紧从郁景容怀里挣了出去,“伤势颇重?不可,我得好好问问去。”
隋顺东上前道:“是隋某忽视,便由隋某代替师门尽地主之谊吧。”
陶子恬道:“你本日对待我同门比以往还要恭敬很多,但是因着我被浮笙所伤一事,故而对我师门也抱有惭愧?你万莫如此……要我说,我固然重伤,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体质修行起来可快了,你老是挂记这事,反而令我也一起不好受了。”
承天仙宗数位弟子见状吃惊非常,郁景容资质过人,常日唯独对垂仪真君才毕恭毕敬。但是观他本日态度,清楚对栖霞派也非常看重,可见他对陶子恬的豪情,也很不普通。
陶子恬怒道:“这并非他欺师灭祖的来由!他现在在那边?我非要经验他不成!”
陶子恬就把华川慎这番话当夸奖听了,憨笑几声。
隋顺东无法点头,“你们一个两个尽管打趣我。”
孟柯被同门质疑好久,这回扬眉吐气道:“我早就说了,师兄对子恬交谊非同普通,你们偏不信,现在可算是目睹为实。师兄对子恬师门亦是恭敬有加,你们今后行事可要揣摩细心,千万别获咎了栖霞派,惹得师兄也不欢畅。”
华川慎笑看着郁景容,劈面只是收下了。
隋顺东睨了他一眼,虎着脸道:“胡说,我何时对你下重口?”
郁景容跟了畴昔,有样学样,也要跪下,华川慎当即一手一个,将两人扶起。他打趣看着郁景容,不无赞叹道:“当年我见你便知是天之宠儿,只是看你本日之成绩,可知我还是眼拙,以你当今修为,我们可算是平辈订交了。”
宴饮散了后,华川慎将陶子恬伶仃留了下来。
承天仙宗弟子如此态度,可见郁景容对自家徒儿是多么情意,华川慎对劲之余也很为门徒欢畅,将郁景容与陶子恬的手牵到一起,畅怀笑道:“好,好!见你们安然无事,又情义甚笃,为师也就没甚么可操心的了。”
华川慎笑骂他,“你倒是想得通。换做旁人,得了景容这般看重,必定不会如此平和,也罢,或许就是你这分安然,令他对你更倍加爱好。当初是你施救于他,这恰是因为你们射中有此缘分。”
华川慎将陶子恬叫到身边,陶子恬落座,将灵茶双手递上,华川慎笑道:“这些礼临时不提,想来你另有很多疑问要问为师。”
郁景容拿出的聘礼连陶子恬都没见过。那天赋灵兽重明鸟也是聘礼之一,另有化一丹一瓶、青霄果实两盒、肉白骨四株、天蛛丝布六匹、上品回元丹八盒、长命心灯十盏、姻缘烛一对、聘金上品灵石三百万……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承天仙宗弟子因郁景容也高看栖霞派,言辞间不敢有半点失礼之处,故而席间世人谈笑风生,杯觥交叉,美酒玉液下肚,都非常欢愉。
夜里,华川慎公然安排了宴饮,用以接待承天仙宗诸位弟子。
华川慎按住陶子恬的手,沉痛地闭上眼,半晌后才道:“罢了,子恬,我当年救别性命,但是血海深仇,又如何能等闲化解?倒是为师胡涂,执意管束他,反而弄巧成拙……是为师之错。”
陶子恬吃惊地看着郁景容,晓得郁景容筹办这些是一回事,亲眼瞥见,又是另一种表情。莫说那些陶子恬晓得,又或不晓得的奇珍奇宝,就那头天赋灵兽已经希世罕见,并上品灵石三百万……陶子恬哑然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