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数日,蘧公孙告别回嘉兴去,两公子又留了一日。这日,三公子在内书房写答复蘧太守的书。才写着,书童出去道:“看门的禀事。”三公子道:“着他出去。”看门的道:“内里有一名先生,要求见二位老爷。”三公子道:“你回他我们不在家,留下了帖罢。”看门的道:“他没有帖子,问着他名姓,也不肯说,只说要面会二位老爷谈谈。”三公子道:“那先生是如何一小我?”看门的道:“他有五六十岁,头上也戴的是方巾,穿的件茧绸直裰,像个斯文人。”三公子惊道:“想是杨执中来了。”忙丢了书子,请出四公子来,奉告他如此这般,仿佛杨执中的行动,因叫门上的:“去请在厅上坐,我们就出来会。”看门的应诺去了,请了那人到厅上坐下。
闺阁继家声。有若名师之教;
次日,蘧公孙上厅谢亲,设席喝酒。席终,归到新房里,重新摆酒,伉俪举案齐眉。此时鲁蜜斯卸了浓装,换几件雅淡衣服,蘧公孙举眼细看,真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三四个丫环养娘,轮番奉养,又有两个贴身侍女,一个叫做采,一个叫做双红,都是袅娜轻巧,非常色彩。此时蘧公孙仿佛身游阆苑蓬莱、巫山洛浦。只因这一番,有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