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玉点头道:“娘,这一次,我必须去!”
“诺!”
“大唐云麾将军云晚箫率军来援,请将军收弓撤箭,容我麾下这三千将士入城!”云晚箫一骑白马抢先驰到城下,勒马朝着城头上大声一喝,右手取出了将军令牌,扬手朝着西门守将晃了晃。
“娘,我已经听你话不去了,只不过以紫钗报个安然罢了。云将军夙来不是贪财之人,等长安承平了,她定会原物偿还,娘你不必担忧。”霍小玉柔声安慰郑净持。
阿禄眯着眼睛深思很久,这明摆已是入彀,但是阿禄还是不能断言――汉人多狡猾,那少年将军既然敢邀他入林,要么便是决计引他中伏,要么便是空城计?
“入城歇息两个时候,两个时候以后,西门下原地安营,布阵待敌!”云晚箫缓了好几口气,收起了将军令,勒马转头,对着身后的马队凛冽命令。
“会被杀头?”霍小玉幽幽问道。
“诺。”西门守将抱拳点头,实在内心惊骇得紧,烽烟一起,这长安必定难逃烽火,这一场厮杀,看来是谁也逃不过了。
“你站住!”霍小玉厉声一喝,“已有一个云晚箫不依军令成了罪人,莫非你也想违背军令,不顾你家将军曾经叮咛,庇护我们母女安然?”
“她……返来了?”霍小玉心头又惊又喜,从琴台上站起,不敢信赖地看着眉飞色舞的云扬,忍不住再问了一句,“她……当真返来了?”
郑净持与杜卿卿都听出了霍小玉话中的留意,都模糊松了一口气。
云扬听得满腹肝火,不敢信赖地看着霍小玉,“枉我家将军不顾统统地赶来救济长安,本来不过是将军一厢甘心!”
“你与云将军尚未论及婚嫁,一个女人家单独入他虎帐,就不怕旁人笑话你不知自重?”郑净持的话句句刺耳,每一句都说得极重,只想劝下一心要走的霍小玉。
“云副将,无妨与我赌一赌,你若舍我们母女拜别,你家将军会不会又逼你返来?”
霍小玉点头道:“她是大唐将军,她的双臂庇护的该是长安百姓,并非只是我霍小玉一人!倒是你云副将,如果连小玉母女都庇护不当,又怎配称大唐将士?”
“将军,你们看,那边起烽火了!”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