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叶女人,我们走。”云晚箫一时猜不透阿禄到底想做甚么,既然他公开给了分开的机遇,不管是不是圈套,都要先分开这大营再从长计议。
只要不怕死,便能战无不堪!
“呵呵……我的阿禄究竟去了那里?”迦叶心凉凉的笑仿佛当初的霍小玉,清楚是绝望,却反倒是笑得光辉。
“方才还瞧见这里有人影!”
“禄……”迦叶心几近绝望地嘶声一唤,仓猝将云晚箫今后一扯,挡在了云晚箫身前,“求你……别伤他……我的禄……是大豪杰……不会……”
“在那边!”
云晚箫掌心的暖和沁入了迦叶心的掌心,迦叶心只感觉鼻腔一片酸楚,心头驰念千遍之人,竟不如一个了解一日的陌生中原人。
霍小玉一身盗汗,从梦中惊醒,下认识地按住心口,那跳动狂乱的心一半是因为伤口的扯痛,另一半倒是因为方才阿谁梦。
阿禄仿佛野兽的目光落在沙盘中的长安上,沙哑隧道:“白骨……越多……越好……”
云晚箫看着面前的迦叶心,只感觉有些恍忽,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的内心微微灼痛,一半是因为这个不幸的南诏女子,另一半是因为想长安城中的霍小玉。
“人跑那里去了?”
迦叶心错愕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云晚箫,痛到麻痹的心俄然有了一丝持续跳动的暖意——她已经害了阿蛮,不能再将仇人也害死于此。
阿禄眸底残留一抹诡异的笑,只见他将手中弯刀放下,似是衰颓地摆了摆手,“不仁……不义……我输不起……念在昔日……我放你们一马……”说着,掀起帐帘来,指向帐外,“走!”
云晚箫倒吸一口气,细心瞧了瞧这树林青松的树荫疏密,盘算了主张,一手拉住迦叶心的手,头也不回地朝着深林跑去。
他是她的阿禄么?当真是么?迦叶心俄然不敢信赖面前这个熟谙的人,就是她心中一念想起就感觉暖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