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叔夜摇点头,一脸黯然神伤,心机终究从海棠花上移开了半晌。
“老魏,本日如何舍得出来看荷花?”韩叔夜说了一句,和姜仲一起进亭,看到石桌上的笔墨,笑道:“老魏本日要做‘莲花文章’了吗?”
“好。”魏冲善抬手指向荷塘,道:“我也不难堪你,就以这塘中莲花为题,当场作文,倘若仍脱不了后代脂粉气,老夫便连一口口水也不会吐你了。”
姜仲故意探听姜国王宫的事情,因而问道:“不知那断肠花的故事……如何犯了两位女人的忌讳?”
两人很快来到那座红瓦凉亭前,亭内坐着一名灰布袍老者,边捋着髯毛边怡然得意地看着满塘荷花,老者中间的石桌上摆着笔墨纸砚。
那边魏冲善一会读完《爱莲说》,仍旧沉醉此中,不能自拔。
韩叔夜点头。
姜仲走到石桌前,道:“容晚生一试。”
移花山庄内,一个文武不通的白叟家能这般随便地请到庄主?莫非是本身想得庞大了吗?
姜仲模糊记起在哪本书上看到过相干先容,不过印象有些恍惚,细心看了一遍那朵鲜红欲滴的秋海棠,摸干脆隧道:“春雅秋媚?”
魏冲善还是不放心,离韩叔夜远了一步,点头晃脑念叨:“水陆草木之花,敬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十国来,世人盛爱牡丹……”
“你就是陈人中?”
韩叔夜一听,双目放光,忙问道:“甚么典故,陈公子快说来听听。”
韩叔夜闻言,面色黯然,自语道:“好一个‘断肠花’。”
韩叔夜笑着说了句“或许是神交”,然后又伸手请姜仲看花,笑道:“男人都爱貌美如花的美人儿,却很少有人爱这真正的花,难道一件怪事?”说着看了姜仲一眼,问:“百花斗丽,陈公子最爱哪一朵?”
“那里,看得出她们对韩前辈很体贴,是我说话没有分寸了。”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魏冲善再次停顿,难抑镇静道:“这两句画龙点睛,便是‘文灿莲花’的精华地点了!哈哈,妙哉!”
姜仲浅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