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严漠并未顿时迈步,而是让体内真气运转一遭,有了沈雁体内的血中之毒,他的内力法门终究找到用武之地,现在行起功来,天然如臂使指,说不出的畅快。法门和真元相契,规复内力只是时候题目,算是解了他来到此世的关紧题目。但是这失而复得,却并不能让严漠感到半丝畅怀。
沈雁浑身劲力仿佛都被抽了一空,就想往榻上倒去,然后颈间那只手又来到了胸前,把他按向背后那具炽热的躯体,伐挞并没有停下,四肢百骸中垂垂生出照应的真元,与那温热的真气交相,如同水□□融。一燃烧焰在腹内燃起,沈雁咬紧了牙关,把喘声摁死在喉中。
实在不消提示,沈雁就已经伸开了口,他不得不张,体内余毒祛净,母蛊已经顺着任脉爬到了廉泉穴,仿佛要突破喉骨飞将出来。但是颈间那只白净苗条的手指紧紧扼住了穴道,让蛊虫只得爬动上行,刀锋般的蝉翼划过喉腔,如同烈焰剧毒灼烧,沈雁浑身一阵颤抖,终究咳了出来。
严漠并没有这么做,他至始至终都未曾把这变做一场□□。它只是……双修。
“死在了炉中。”严漠答得简练,看不太出情感起伏。
看过了贰心中的宝贝,孙平清才转头看向自家老友,满脸古怪笑容的搭上了沈雁的手腕:“晓得好处了吧?你看,这真气可不就畅达了起来。”
和一个男人双修,还被当作卢鼎。饶是沈雁这类荡子,也是从未想过的。
“那就好。多谢严兄为我疗毒。”沈雁声音里带着了实足的朴拙,他的声音固然沙哑,但是已经不像前几日那样中气匮乏。消灭体内余毒,杀灭子母二蛊,又修补了任脉诸穴,现在他的气脉当中已经重新生出真元,只要再运功保养一段光阴,天然能规复如初。
鬼医也不在乎,乐呵呵的一挽衣袖,抄起一包药材就向医房冲去。看着对方飞也似的背影,严漠足下一顿,才迈脚根了上去。
面对沈雁满脸的浅笑,严漠眉宇间的郁气反而更重了些,淡淡答道:“互惠罢了。”
“张嘴。”
几日畴昔,汗水早就冲去了本来伤口上的药物,胸前那道伤痕还好说,肩上的血洞但是要持续上药静养的,孙平清边疗伤边唠叨着,像是在问沈雁环境如何。严漠只看了两人一眼,就转头分开了医房,向外间走去。
其练习武之人哪个不晓得,双修的本意是交而不泄,恪守精关,任真气运转二者头绪,动员周天运转,只要心神相牵,气意相连,才是最合真意的双修法门。但是严漠可未曾在精窍处下针,身为男儿,沈雁当然晓得止泻固元来的多为艰巨,又有多少淫男□□把阴阳彩补挂在嘴边,借着双修灯号大行银乱活动。
余毒已经全数导出体外,连母蛊都被烧成了飞灰,现在双修于两人都没了意义,因此沈雁含笑问出这句话。
烛火燃烧又再次燃起,已经不知换了几轮。浑圆的香炉里青烟袅袅,酸涩药味仿佛更加浓烈,沈雁只觉周身都被浸润在水中,从督脉进入的真气如同暖潮,扫荡着呆滞在体内的冰寒余毒。颠末几日的抽炼,那毒素已经更加的少了,少到他的五感身材能再次清楚感遭到的统统。
沈雁怠倦的闭上了双眼,他头一次晓得,当“谢”无足重轻时,“愧”和“悔”反而会赛过统统。他欠了严漠甚多,早就无觉得报,恰好又把两人的交谊毁在一场让人讨厌的双修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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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低声喘了几口气,一只手掌就托在脑后,将他搀扶了起来。冰冷的瓷碗凑到了嘴边,如遇甘霖,沈雁大口吞咽起来,任泉水扫平了喉中的干枯疼痛,也把隐于腹中的邪火压了下去。比及一大碗水完整喝光,他的眼睑抖了抖,渐渐展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