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你爪子伸得太长,惹人厌憎了吧。”才子唇边多出一丝玩味,浑不似为老友担忧的模样。
“菲菲,此次你可冤枉我了,我与凤娇女人本就一清二白。如此痴情之人,就算不是追我,也要追一追其他豪杰嘛……”一个男人的声音也从室中飘来,音色醇厚动听,只是不像对才子告饶,反而带着丝轻浮惰懒。
“费事爱我,却之不恭。”沈雁露齿一笑,昂首看了看窗外天气,“感谢你的绿浓,解乏恰好,我要出去转转去了,他日再跟你批评美人。”
叶菲菲已经端起了酒碗,边饮边不耐烦的挥挥手:“快走快走。”
猎奇心一起,沈雁也不急着走了,大风雅方看起戏来,荡子的轻功天然绝佳,莫说院里那几人正背对着他,就算转过身来也不必然能发觉有人躲在身后。但是沈雁方才站定脚步,院中那男人俄然抬起了头,向他看来。
沈雁唇角不由一抽,池凤娇美不美是见仁见智,但是弱不弱绝对早有公论,若非池女人武功实在太强,还轮获得魏少侠多事吗?不过面对“红颜知己”,他也不敢把话说满,只是含糊道:“甘三此次遇事古怪,当然要细心策划才是……”
大家都知翠烟阁中有绝色,更有天下第一的美人,只是登堂入室却不是那个都能做到的。本日,翠堤深处,烟雨楼上,多了一名入幕之宾。
天上无月,院内无光,如此暗淡的天井,那人的眸子却像两点星子,披收回夺目光彩。四目交代之际,沈雁只是愣了一息,旋即绽放笑容,此人,毫不会是姚浪。
如果有动静通达者在,看到屋中两人怕是已经叫出声来。这不恰是江湖中艳名最盛的天下第一美人叶菲菲,和那多情功德闲不住的荡子沈雁吗?之前不还传出两人反目标动静,本日如何又坐在一起喝酒谈天了?
奉迎的姿势过分较着,叶菲菲脸上却没涓滴动容,反唇讥道:“都被人堵到我这儿来了,还剥甚么茧,抽甚么丝。像你如许的家伙,迟早要被猎奇害死!”
一碗酒再次饮尽,叶菲菲掩唇悄悄打了个酒嗝,凤眸横波:“娇娇心机陋劣,没有你从中作梗,她又怎会琵琶别抱。你还跟魏凌云阿谁伪君子打赌,哼,别说没有半点鬼蜮心机!”
本日恰逢新月,天上新月儿像是害了羞,娇娇怯怯的躲在云团当中,连星子都暗淡几分。沈雁站在房檐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足下乌黑院落。这里原是威远镖局大当家祝彪的私宅,但是两年前祝府满门三十多口尽数被屠,歹人还放火烧了院落,此处就变成了一栋远近皆知的鬼宅,除了野猫野鼠,再也无人问津。
月儿悄悄撩起面纱,暗淡不明的街道上也逐步显出点亮光,尚被人催讨,沈雁当然不会傻愣愣的走天光大道,但是房梁也不是每一处都好落足,悠然得意的在屋宇中穿越,当他踏足一堵围墙时,俄然悄悄咦了一声,只见暗淡天井内站着几个手持利刃的劲装男人,正团团围住一个黑衣公子,看起来像要行凶。昔日碰上如许景象沈雁能够也不会立足,偏生刚才模糊听到了一声喝骂,似有人称那公子为“玉面贼”。
“成果把本身也套出来了?”叶菲菲嘲笑一声,“我昨儿才传闻,苦圆大师竟然丧命在荡子沈雁手中,不知现在有多少人在寻你呢。”
“我就晓得。”叶菲菲忍不住磨了磨牙,只是她如此绝色,就算磨牙也磨的让民气醉,“白峦峰的事情就这么邪门,连娇娇如许的弱质女流都要连累出来?”
看到沈雁的笑容,那人仿佛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冷冷对身前几人说道:“我不是姚浪。”
“呵呵……”沈雁干笑着摸了摸鼻梁,“翠烟阁的动静公然通达,只是当时场内只要三人,却有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若不找到我那‘孪生兄弟’,这事怕是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