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早就翘首以盼了,固然她晓得刘家离得远,过来这儿最快也要到中午,但就是忍不住烦躁,时不时让女儿来路口瞧一眼。
蒋氏又道,“对了,我柜子里另有些蜜枣,前儿客人送的,你待会儿拿去让她含两颗在嘴里,去去味道。”
“哪能放凉,水凉了这红糖就没服从了。”李氏也无法道,“刚一向在哄她呢,青青一向不爱姜味,好说歹说才劝她喝下去的。”
这么一想,陈氏表情又好了起来,心说往延宁都说了,本来刘大爷他们都筹算让青青过来,这不是不巧碰到青青身子不舒畅,刘家对他们家还是没定见的。
“那可不可,你奶说了,早晨再给你煮一晚,明后天接着喝,先把身子调度好。”
刘青很哀伤。
前次刘延宁去镇上请林夫子来喝酒,林夫子顺势就免了几个孩子的课,说是让刘延宁在家指教指教,比他教的都有效。
刘青从小到大没喝过,不晓得其能力,倒也没被吓住,生无可恋的摆了摆手:“娘,快把碗拿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它!”
李氏又哄道:“从速喝了,娘还要拿碗出去洗,红糖可不便宜,你大姐上返来月事,你二婶找你奶要红糖,你奶都哄她说没有呢,剩下最后一些都拿来给你了,可得从速洗了被叫你二婶瞧见,不然,到时候又扯不清了。”
刘青还在挣扎。
刘延宁也笑道:“方婶包涵了,我娘这几日实在很忙,走不开,今儿出门的时候,直叮咛我要向方婶告个罪。”
关于刘青的话题便就此打住,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进了门。
刘二叔赶着车越走越近,方柳还没叫她哥出来,陈氏先热忱迎了上去,同刘二叔打了号召,唤了刘延宁,便笑道:“延宁,你娘今儿如何没来?”
身为母亲,李氏到底晓得刘青的软肋再那里,听到她说还要放姜,刘青总算是不装死了,心一横,捏着鼻子把整整一碗汤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