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一些,谨慎呛着呢!”李氏一边说,一边拍着刘青的背,见她一口喝完了,才接过碗,好气又好笑的道,“就是一碗红糖水,至于这般吗,今后如果身子不舒畅,再喝药岂不更难受?”
身为母亲,李氏到底晓得刘青的软肋再那里,听到她说还要放姜,刘青总算是不装死了,心一横,捏着鼻子把整整一碗汤灌下去。
这么一想,陈氏表情又好了起来,心说往延宁都说了,本来刘大爷他们都筹算让青青过来,这不是不巧碰到青青身子不舒畅,刘家对他们家还是没定见的。
刘青底子不信,她又不是没经历的人,上辈子听室友会商过,说第一次来例假不痛的人,以后多数也不会痛,这第一次就痛得死去活来的,今后也别想好过了。
刘青还在挣扎。
李氏拍了拍她的背,见安抚不了她,便转移重视力似的问:“你如何趴着睡,不会不舒畅吗?”
李氏又哄道:“从速喝了,娘还要拿碗出去洗,红糖可不便宜,你大姐上返来月事,你二婶找你奶要红糖,你奶都哄她说没有呢,剩下最后一些都拿来给你了,可得从速洗了被叫你二婶瞧见,不然,到时候又扯不清了。”
刘青一脸的震惊:“不是说就剩最后一点红糖了吗?”
刘青两辈子加起来,最讨厌的就是生姜了,没有之一!坐起家端着这一碗浓浓的,充满着姜味的红糖水,刘青遭到了两重打击,端着碗迟迟下不去嘴。
刘青很哀伤。
方柳点了点头,但没有走,而是先踮起脚尖瞧了一眼,有些绝望道:“如何没看到青青啊?”
这么想着,蒋氏目光落到李氏手上,皱眉问:“如何喝个红糖水喝要这么久,没等凉了再喝罢?”
“好啦,你奶给你熬了姜汁红糖,起来趁热喝了,喝完就不难受了。”李氏说着翻开了刘青的被子,又回身把放在柜子上的红糖水端过来,谨慎的递到刘青面前,“放了会儿,不烫了,直接喝罢。”
“你娘忙我是晓得的。”陈氏点头,内心当然明白,李氏那身份跑人家里来喝酒,那就不是道贺,是倒霉了。干脆她真正想问的也不是李氏。
“那可不可,你奶说了,早晨再给你煮一晚,明后天接着喝,先把身子调度好。”
陈氏仍然笑盈盈的看着火线,还热忱的招了招手,只是等车垂垂走近,她伸长脖子今后瞧,也没有看到刘青的身影,陈氏嘴角的笑容,到底生硬了半晌,固然很快规复先前的热忱,内心却不免有些绝望。
陈氏早就翘首以盼了,固然她晓得刘家离得远,过来这儿最快也要到中午,但就是忍不住烦躁,时不时让女儿来路口瞧一眼。
之前还小的时候,刘延玉嘴巴就能说,他娘王氏是个尖牙利嘴的,加上他是家里最小的孙子,格外受宠些,甚么话都敢说,这半年跟着几个大些的哥哥去镇上私塾,年纪大些的孩子到底好教些,短短半年变得懂礼守节起来,起码看起来也不像之前那么皮了,偏刘延玉还是个胆小的,并不受拘束。
最后一句,是刘延玉听蒋氏她们说来的,活学活用,说这句的时候,还学着蒋氏的模样点头感喟。
刘青这个时候,那里听得进这些。仍然不为所动着。
就算喝完了酒菜,林夫子也没让几个孩子归去上课,说刘延宁甚么时候回书院,再甚么时候把孩子送回他那儿去。
陈氏听了这话却在内心揣摩,小孩子总不会扯谎话,连说带比划的模样,更不像假的,再说延宁他脸上看着也有些担忧,应当是放心不下他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