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又道,“对了,我柜子里另有些蜜枣,前儿客人送的,你待会儿拿去让她含两颗在嘴里,去去味道。”
李氏当真是束手无策了,板起脸威胁道:“你不喝是不是?那等放凉了我拿出去再请你奶热一遍,煮第二遍的红糖水比第一遍味道还重些,你奶为了结果好,指不定再放几块姜下去。”
身为母亲,李氏到底晓得刘青的软肋再那里,听到她说还要放姜,刘青总算是不装死了,心一横,捏着鼻子把整整一碗汤灌下去。
屋门俄然被推开了,李氏端了一碗黑漆漆热腾腾的汤水过来,看着她女儿卷着被子趴在床上,跟个蝉蛹似的,忍不住笑了。
刘青底子不信,她又不是没经历的人,上辈子听室友会商过,说第一次来例假不痛的人,以后多数也不会痛,这第一次就痛得死去活来的,今后也别想好过了。
李氏没有推让,放下碗就跟蒋氏进屋去拿蜜枣了。
刘青很哀伤。
“疼得在床上打滚呢,脸都发白了。”
刘青这个时候,那里听得进这些。仍然不为所动着。
刘青有气有力的昂首瞥了她一眼,更加哀伤了,“娘,我都这么难受了,你竟然还在看我笑话。”
之前还小的时候,刘延玉嘴巴就能说,他娘王氏是个尖牙利嘴的,加上他是家里最小的孙子,格外受宠些,甚么话都敢说,这半年跟着几个大些的哥哥去镇上私塾,年纪大些的孩子到底好教些,短短半年变得懂礼守节起来,起码看起来也不像之前那么皮了,偏刘延玉还是个胆小的,并不受拘束。
“哪能放凉,水凉了这红糖就没服从了。”李氏也无法道,“刚一向在哄她呢,青青一向不爱姜味,好说歹说才劝她喝下去的。”
陈氏顺势把话题转向刘青,抿唇问道,“那你mm如何没来,她总不至于也走不开罢?”
刘青一脸的震惊:“不是说就剩最后一点红糖了吗?”
方家办酒菜这一日,刘家人起了个大早,紧赶慢赶,总算在中午之前赶到了方家。
刘延宁正要回话,俄然一个小脑袋从他背后探了出来,恰是已经取了大名叫陈延玉的小七。
刘青现在确切很不好,大夏天的她身上还盖了一层薄被,恨不得在床上打滚。
“你慢一些,谨慎呛着呢!”李氏一边说,一边拍着刘青的背,见她一口喝完了,才接过碗,好气又好笑的道,“就是一碗红糖水,至于这般吗,今后如果身子不舒畅,再喝药岂不更难受?”
刘二叔赶着车越走越近,方柳还没叫她哥出来,陈氏先热忱迎了上去,同刘二叔打了号召,唤了刘延宁,便笑道:“延宁,你娘今儿如何没来?”
最后一句,是刘延玉听蒋氏她们说来的,活学活用,说这句的时候,还学着蒋氏的模样点头感喟。
一想到今后每个月都要来这么几天,刘青的确生不如死。
“不舒畅?”陈氏皱眉,有些分不清刘青到底是不舒畅,还是他们家不让她来的借口,便忍不住问,“哪儿不舒畅?这前儿不是好好的吗?”
陈氏听了这话却在内心揣摩,小孩子总不会扯谎话,连说带比划的模样,更不像假的,再说延宁他脸上看着也有些担忧,应当是放心不下他mm。
刘家。
闻声陈氏跟刘延宁说话,刘延玉也不认生探过甚来就比划着:“二姐是真病了,仿佛是肚子疼,昨儿疼得脸都白了,下不了床,用饭都是大伯母端进屋喂的呢,奶还特地给二姐炖了鸡蛋羹。真真是不幸见的。”
李氏又哄道:“从速喝了,娘还要拿碗出去洗,红糖可不便宜,你大姐上返来月事,你二婶找你奶要红糖,你奶都哄她说没有呢,剩下最后一些都拿来给你了,可得从速洗了被叫你二婶瞧见,不然,到时候又扯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