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买菜的时候,内心就有谱了,看她娘这么昌大的模样,也不卖关子吊她胃口了,当下侃侃而谈道:“江公子他们还喜好吃上回的松鼠鱼和水煮鱼,两条鱼便照前次的做法,至于这猪肉,瘦肉我想剁成肉泥做红烧狮子头,肥的想用吃剩下的豆腐乳,做一道新的菜,就是之前没试过这道菜,不晓得他们喜不喜好这口味……”
李氏的重视力,便从对伶仃接待高朋的忐忑,转移到了菜式上,一听便急了,“你没事买猪肋骨做啥?满是骨头,没几块肉,啃又不好啃,叫客人如何吃?”
江景行酬酢了两句,又从身后的侍从手里接过包裹,笑着递给了李氏:“上门叨扰,只能带些礼品聊表情意,但愿伯母不要嫌弃。”
刘延宁确切有这个默契,领遭到mm的眼神,便了然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道:“娘,锅里还在煮甚么,香味越来越浓了?”
刘青不过是随口一说,李氏倒有些当真了,沉吟半晌,目光又在刘延宁手中的其他菜上扫了一圈,想是已经有了主张,李氏不再挑弊端了,忙把东西全接过来,对刘延宁道:“时候不早了,你快回书院去罢,这儿就交给我和你mm。”
刘青却卖了个关子:“待会儿娘就晓得了。”
杀鱼,片鱼肉,剁排骨,剁肉泥,这些都是李氏来干,刘青是跟着蒋氏熬炼几个月厨房的技术,但是阿谁时候又没这么多鱼啊肉啊给她练手,刘青顶多会切个蔬菜。
刘延宁内心有些无法,却不好明说是对方要求择日不如撞日,只能安抚他娘,“娘也不必过分丰厚,常日如何接待客人,这回也还是便是了,景行和声扬都能了解。”
李氏听到她女儿的突发奇想,手上的行动都忍不住停了下来,如有所思的道:“我如何没想到,银耳仿佛不能炒菜和煮汤,倒不如尝尝熬糖水。”
过年的时候,刘青也批示过她们做所谓的辣子鸡丁,味道也不比野兔差,李氏闻言便点头,放心了下来。
刘青想了想,俄然问:“娘,您说四婶前次带过来的那甚么银耳,我们少拿点过来泡发了,加红枣和冰糖一起煮成糖水如何样?”
李氏被夸得眼睛都笑弯了,一不留意就说实话了:“我今儿没做啥,这些菜满是青青掌勺的。”
贵公子的称呼真不是白叫的,这两位脱手不凡,李氏还记得上回两位高朋去他们故乡,送的礼品真是让人既欣喜又惊吓,那么贵重的礼品,如同天上掉下来的横财,较着是白占的便宜,天然是欣喜的,却也是因为过分贵重,他们家回礼都回不起,搜刮了那么多东西回了,仍然只要寒伧二字可描述,以是也不是那么的夸姣。
说着,李氏就要放下刀去取银耳,刘青怕她不谨慎拿太多,赶紧制止了,起家笑道:“娘,你先剁肉罢,等下另有猪骨和鱼要切,您今儿忙着呢,我去拿银耳。”
定下了荤菜的菜单,蔬菜就瞧着家里有甚么,随便做几道了,母女俩也不筹算干其他事了,直接为了早晨的菜忙活起来。
刘青笑嘻嘻的道:“娘这话可不必然,万一人家吃惯了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就想换换口味呢?”
李氏在砧板上咚咚咚的剁肉,刘青就在中间打水洗菜,她一边洗红薯一边问李氏:“娘,我们家另有冰糖吗?白糖也行,我想做个拔丝红薯当点心,我们就是去外边买糕点接待他们,估计他们也吃不惯。”
刘延宁也惦记取书院,不想归去迟了担搁听先生讲习,闻言便没担搁,只叮咛了几句他娘不必过分丰厚,差未几便行了,后仓促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