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也随和,同刘大爷酬酢了两句。
刘大爷也忙叮咛道:“读书费脑,该吃的得跟上,别累垮了身子,书籍纸墨,该买的也得买,家里虽不余裕,也不至于要你省这个银子。”
刘三叔平时不爱说话,只拥戴自家二哥四弟的,这会儿也忍不住开口了:“爹说得是,延宁读书就行了,可别把工夫费在这上头,迟误了学业。”
刘延宁朗声回道:“孙儿定尽力以赴,不让爷奶绝望。”
究竟上倒是刘青白担忧一场,刘延宁既然不打号召,直接托人请了大夫来,自有一番解释。
青年笑道:“俺不过是顺道,不消客气,俺娘还等着俺买的盐做菜,俺就先归去了。”
蒋氏拿着银袋,却没体贴刘延宁银袋里有多少钱,只体贴的问道:“每月给你的破钞也未几,别是为了省钱,短了吃喝和纸墨罢?”
刘二叔刘三叔纷繁拥戴。
刘大爷这才对劲的点了点头,蒋氏紧握着荷包,回身要回里屋藏好,刘青一个机警,赶紧弓着身子,踮起脚尖一溜烟跑了。
比起十四五岁、略有些八卦爱好的大丫,刘青算得上是老油条,只嘿嘿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定。
刘延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一脱手就是两贯钱,如何叫他们不震惊?
“不急,你先随我进屋罢。”蒋氏扯了刘青的手臂,不由分辩的拉着她进了堂屋。
进了屋,刘延宁也没等世人诘问,自个儿便解释道:“孙儿日前去书肆,途中碰到大阳哥,问起家中景象,大阳哥说mm大病一场,非常之凶恶,令孙儿寝食难安。有道是‘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现在倒是mm年纪小,爷奶年事又大,哪个孙儿都放心不下。思来想去,遂决定回家一趟,请大夫给爷奶断过脉,肯定身材无碍,孙儿才放心回学里。”
刘青不明以是的走到大丫跟前:“如何了?”
大丫看着刘青毫不游移的背影,忍不住在心底想,还是她娘说得对,二丫从小又蠢又呆,那里会一下子变聪明?刚才定是她想多了。
刘延宁忙解释道:“请爷奶和叔放心,我抄书并未迟误学业,抄一遍书比读很多遍都管用,反倒是稳固,何况我都是完成了先生安插的学业之余,才抄一抄书,顺道还能练字。”
“爷奶存候心。”刘延宁一面把银袋悉数递给蒋氏,一面解释道,“数月前,先生为我举荐了一项谋生,为那新开的文明斋书肆抄书,因是先生举荐的,掌柜甚是公道,只是孙儿没忍住又多买了两本书,才剩下这些了。”说到最后,刘延宁另有些不美意义。
亲哥面面俱到着呢,解释如此到位,连请大夫的钱都筹办了,别说刘大爷和蒋氏心底受用,就是刘家几个叔叔,对他这行动也挑不出弊端来。
听刘延宁这么说了,刘二叔也拥戴道:“延宁说得是,费些银钱,只要能换来爹娘安康,花得便值了。”
刘延宁笑道:“先生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只要爷奶长命百岁,如何都值了。”
大丫固然在蒋氏跟前受宠,在不苟谈笑的刘大爷跟前,也是大气不敢出的,究竟上刘家的孩子,除了刘延宁,其他非论孙子还是孙女,见了刘大爷都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刘青一脸懵懂的点头:“你说甚么?”
儿孙有孝心,把钱看得比甚么都首要的蒋氏,也忍不住暴露了欣喜的笑容,只是另有些肉痛,游移的道:“大夫特地从镇高低来,这一趟要使很多子儿呢……”
刘延宁也开朗的笑道:“费事大宁哥了,原只想托你带句话,没成想还要你跑这一趟。”说罢又转头对刘大爷先容道:“爷,这是镇上的林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