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爷的话刚落音,蒋氏便搂着银袋喜滋滋的道:“延宁来岁童试的川资另有些紧缺,有了这两贯钱,倒是尽够了。”
刘大爷也忙叮咛道:“读书费脑,该吃的得跟上,别累垮了身子,书籍纸墨,该买的也得买,家里虽不余裕,也不至于要你省这个银子。”
林大夫也随和,同刘大爷酬酢了两句。
蒋氏人逢丧事精力爽,见了刘青也没一惯的冷脸,只道:“二丫在这儿?恰好随我出来看大夫,你大哥惦记你,非要让大夫给你也把了脉才放心。”
大丫奥秘的凑过来,低声问:“屋里头爷奶和大哥他们在说啥?”
大丫看着刘青毫不游移的背影,忍不住在心底想,还是她娘说得对,二丫从小又蠢又呆,那里会一下子变聪明?刚才定是她想多了。
青年笑道:“俺不过是顺道,不消客气,俺娘还等着俺买的盐做菜,俺就先归去了。”
刘二叔刘三叔纷繁拥戴。
“不急,你先随我进屋罢。”蒋氏扯了刘青的手臂,不由分辩的拉着她进了堂屋。
刘延宁也开朗的笑道:“费事大宁哥了,原只想托你带句话,没成想还要你跑这一趟。”说罢又转头对刘大爷先容道:“爷,这是镇上的林大夫。”
刘延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一脱手就是两贯钱,如何叫他们不震惊?
“也是家里不能给你多买几本书,你自个儿赚的银两,多买些书也好,都说看得书越多越有学问。”蒋氏一边欣喜刘延宁,一边接过银袋,翻开一看却委实吓了一跳,“这么多?”
被老妻啪啪打脸的刘大爷神采黑了黑,仍端着大师长的严肃,持续道:“此次便算了,明儿回了书院,延宁你尽管用心读书,可知否?”
听着院门外的大嗓门,屋里的世人全都出来了,高大乌黑的青年,恰好也领了个老大夫进院子,青年摸着头,冲刘延宁嘿嘿一笑:“俺把大夫给你带返来了。”
刘青脸皮厚着,好似没听到大丫的抱怨一样,跑出去把落下的菜端了进屋后,又凑到大丫跟前:“还要我做啥?”
刘延宁忙解释道:“请爷奶和叔放心,我抄书并未迟误学业,抄一遍书比读很多遍都管用,反倒是稳固,何况我都是完成了先生安插的学业之余,才抄一抄书,顺道还能练字。”
再说刘青刚走到屋檐下,正巧瞧见红光满面的蒋氏从里头出来,方才大夫替她和老头仔细心把了脉,说他们身子健朗,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题目。
蒋氏拿着银袋,却没体贴刘延宁银袋里有多少钱,只体贴的问道:“每月给你的破钞也未几,别是为了省钱,短了吃喝和纸墨罢?”
思及此,刘大爷忍不住教诲道:“延宁这般有孝心,我跟你奶就满足了,没病没痛的请大夫来,也忒不值当了。”
刘延宁把青年送出院门,才回身回到院中,蒋氏性子急,张口就想问如何回事,刘大爷却看了看刘延宁,道:“先进屋坐罢。”
听刘延宁这么说了,刘二叔也拥戴道:“延宁说得是,费些银钱,只要能换来爹娘安康,花得便值了。”
“抄书倘若真如你说得这般好,他报酬何都不去抄?可见还是迟误工夫的。”刘大爷的呆板刚强在这个时候表现无疑,不管刘延宁解释很多么靠谱,他就是点头,“今后别华侈这个心力了,家里还不缺这几个铜板。”
“别装了。”大丫翻白眼,“你跑出去好一会儿,不就是去外边偷听了吗。”
蒋氏还在屋里头,油盐都被她锁柜子里,炒不了菜,两个女人把该洗的该切的都弄好了,大丫才教唆着刘青:“二丫,你去喊奶过来炒菜,不然时候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