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邻近御花圃,耸峙的高墙到了绝顶,视野突然间开阔起来。四周阴冷的风裹挟着尚未溶解的碎雪囊括而来,他只感觉身上突然一寒,不觉就拢了拢衣衫。那风阴湿得呛人,他喉咙有些发痒,便又咳嗽起来。
刘氏便道,“你哥哥说,沈家是女人的仇人,又哺育了皇宗子……”话一出口,她便认识到又戳了张贵妃的把柄,但是这些话确切不说不可,她便忙拉住张贵妃的手安抚她,“这天下的孩子没有不靠近生母的,毕竟骨肉相连。来日方长,娘娘要耐得住性子。不管沈家说甚么、做甚么,娘娘都别烦躁。我们自家人,一时受些委曲不算甚么,要紧的还是大皇子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