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谢渊见他来了,便停了下来。
“不是要返国子监吗,从速去吧,路上谨慎些。”
他面色有些冷沉了下来,深深看了沈棠溪一眼后,这才说道:“父亲,梨园春的事情事发俄然,但是和我们没甚么干系,宇文良郴当街殴打二皇子,这事情闹起来自有皇家出面处理。”
谢渊闻言没有多想,只觉得当真是吵嘴了几句,便说道:“宇文良郴的性子放肆,瑞王又是个护短护的不讲事理的,如果不是当真欺上门来,你们牢记不要跟他起甚么争论。”
“如何,和阮阮吵嘴了?”
“对了,我记得你国子监那头应当将近小考了吧?”
“父亲。”谢青珩叫他。
谢青珩皱眉看向沈棠溪,只觉得他向谢渊告了状,说了苏阮的不是。
谢青珩瞧着谢老夫人满眼八卦,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直接黑了脸:“祖母!”
谢老夫人没留意到他神采不对,只是说道:“你办事向来慎重,我天然是放心的,只要避开了太子,熬过了这一冬,来年春闱的时候,你便能入考。”
谢老夫人瞧着大孙子那僵青僵青的小脸儿,刹时笑出声来:“看你这模样,还真吵了?”
谢青珩愣了下,看向沈棠溪。
谢老夫人皱眉:“这么快?”
谢老夫人提起谢渊的时候,那是嫌弃的不可。
谢老夫人愣了下:“甚么?”
谢青珩明晓得笑话他爹不对,可还是被自家祖母的话给逗笑了。
谢青珩听谢老夫人提起严家,动了动嘴角,像是有话要说,但是不晓得想起了甚么,又将那话咽了归去,微垂着视线低声道:“祖母放心,我有分寸的。”
看他和苏阮吵架就这么镇静吗?
“还说没吵呢,这别扭模样,要不是吵架了我脑袋取下来当球踢。”
她到底是不是他亲祖母?!
谢老夫人蜷了蜷腿:“真没有?”
“这可真是可贵的很,你这性子跟个小老头儿一样,常日里最是激不起火气来,阮阮那丫头也是鬼精鬼精的很,平常怕是也不轻易触怒了,你们两个竟然能吵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