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到荆南时,原只是想要护着她们,替她们寻一条活路,但是两个月相处,儿子是真对她动了心的,她们母女在荆南过的艰巨,更有贼人虎视眈眈,儿子不想让她们出事。”
谢渊点点头:“儿子入宫请旨赐婚的时候,就已经将陈氏的身份奉告了陛下,陛下固然斥责了几句,却没难堪我,只是让儿子藏好了她的身份,别叫人晓得。”
当年他和沈氏结婚以后,就向来没有动过纳妾的筹算,二房一向都只要沈氏一个女人。
谢老夫人见他一心包庇苏阮,忍不住沉声道:“老二,你跟我说实话,你娶陈氏到底是为了甚么?”
见谢老夫人眼色一冷,他赶紧说道:
谢老夫人被他的先斩后奏气得神采乌青,手上高低垂了起来。
谢老夫人之前是不架空陈氏的,哪怕苏阮混闹,她也没迁怒到陈氏头上,但是此时晓得她竟然是苏宣民的遗孀,再看她时就只感觉哪儿哪儿都有刺。
谢渊持续道:“并且娘别忘了,陛下最是不喜好权臣联婚,早些几年,陈远伯府和兵部左侍郎的联婚了局如何,娘应当还记得。陈氏身份不高,儿子娶了她或许会有人在背后嘲笑几句,但是却能安了陛下的心。”
陈氏的确貌美,那面貌就算是谢老夫人也挑不出半个字来,这京中就没见过比她更都雅的,可谢渊向来就不是重美色的人。
“过几年等风头过了,你就和陈氏和离,我再替你寻门好婚事。”
“我分歧意。”
厥后沈氏病逝以后,多少人想着朝他们侯府里塞女人,打着宣平侯夫人的主张,那些女子就算比不得陈氏貌美,却也毫不算差,但是谢渊连瞧都没瞧过一眼。
“她不需求撑起侯府主母的身份,也不需求过分刚烈,这宣平侯府有儿子一人就够了。”
谢渊随便将身上的伤包扎了一下,手上缠着白布就去了锦堂院。
说着,谢老夫人的目光转冷,低头核阅的看着儿子:“你杀了陈氏的丈夫,现在又娶她过门,还把苏宣民的女儿当亲闺女的宠,你真当我老胡涂了,会信你刚才那些说词?”